“陛下,此事由我们安插在正一门中的暗子传回的消息,不会错。”
大殿上,一个身穿黑色紧身服的武夫用极为肯定的语气说道。
宣惠帝韩威听此,脸上的表情更加的担忧,怀疑道:“可是朕听闻这只是正一门高层内哄,与魏国皇族王室的关系不大啊?”
“陛下要是相信这是正一门内讧,还不如愿意相信我已经突破造化境。”站在的韩国宣惠帝面前,另外一个带着面具的武夫发出冷笑。
宣惠帝韩威面色一滞。
“这只是魏国混淆视听的计谋而已。”带着面具的武夫露出轻蔑的表情道:“只是我等没有想到,昔日赫赫有名的正一门,竟然沦落到如今的地步,连本国的王族都压不住。”
听到这样的言语,宣惠帝韩威竟不觉得有任何的冒犯,觉得理应如此。
站在他面前的三位,乃是韩国如今修为最高的三位的武夫,分别是天上人,在人间,地府三大武学势力的掌门之人,清一色武胆八品的修为。
三人放眼天下,虽然说修为不高,但是却是能杀人于无形,最令人忌惮。
正是这几位的存在,哪怕韩国国土面积不大也能与其他五国抗衡,在大国的夹缝中挤出一条生路来。
无论是其他五国的国君,还是韩国的初代韩王都有不敢小觑他们。
尤其韩国皇室更是尊敬有加,生怕惹得他们不满,在睡梦中就身首异处。
久而久之,在韩国朝堂中经形成了共识,那就是韩国王族天生低韩国三大武学势力一等。
三家武学势力掌门才是韩国真真正正的“王”。
没有任何人能够动摇这三家武学势力在韩国的地位。
类似的魏国这般拿下正一门的行径,在他眼中实属于“离经叛道”了。
三个武夫当中,一个形体消瘦武夫正色说道:“都说魏国的太子,二十岁的年纪已经是武胆境,这次魏国针对正一门的行动,怕也是出自他的手笔。不然的话,依建安皇帝求稳的性子,他是做不出来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穿着黑袍的武夫说道:“也不一定,若魏国太子没有建安皇帝的支持和应允,也不敢冒然如此。”
形体消瘦的武夫认真说出自己的观点,他长叹一口气说道:“以前我们就觉得,魏国掌握在赵弘明的手中肯定会发生变化。但我没想到,这一天居然来的如此之快。魏国这般行径,无异于是挑战整座天下的秩序,不能再任由其发展下去了。”
穿着黑袍的武夫立刻回道:“不错。韩国于几年前,曾与楚、赵两国联盟对魏国不利,我们还派了些刺客对他们的王族下手,已经结下了死仇。而韩国与魏国相邻,国力远不如魏国。等这位魏国太子完全掌握魏国,
坐在龙椅上的宣惠帝韩威听到这样的言语,脸上的血色不由的少了几分,变得有些惊怕。
他听出刚才他们所说的都并非危言耸听,而是极有可能发生的事。
想到这里,他不由的紧张道:“那几位觉得我们该如何是好?”
“魏国太子赵弘明!”
带着面具的武夫突然提到了一个人的名字。
其他人齐齐看了过去。
带面具的武夫说道:“我们所面临困境的一切根源都是在他身上,因此我们只要能将赵弘明此人从世上除去,那么韩国也就能高枕无忧。”
他的话说完之后,大殿中的其余众人都不由的点头。
“若没有他,魏国想必定然和以往一样的,不会有太大的变化,韩魏两国也能维持现状。”
宣惠帝韩威说道:“这个魏国太子的实力如何?三位可有除之的把握?”
三位韩国最顶尖的刺客武夫都各自摇了摇头。
“从目前我们搜集到的情报来看,魏国这位太子惊才艳艳,一身修为了得,已经达到了武胆九品的水平。要只是这样的也就罢了,我们三个拼尽全力,也并非没有可能。只是……”
“只是什么?”宣惠帝韩威追问。
形体消瘦的武夫回答道:“魏国皇宫的七星绝天阵是六国阵法当中最强的阵法。现在魏国太子一直在皇宫中,我们肯定没有合适的机会下手。刺客一道,时机很重要。”
宣惠帝韩威长叹一口气道:“难道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很难说。我们能想到其他四国肯定也想到了这点,必然也想要针对这位魏国太子。我们原来与其他各国有一同抗魏之名,却没有抗魏之实。我等五国联盟或可以共杀魏国太子,以此迈出实质性的一步。”
没有谁愿意当亡国之君,宣惠帝韩威听到这样的回答之后,顿时精神一震,忙说道:“朕一定促成此事,希望几位掌门助我!”
三大刺客武学势力,与韩国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宗门利益已经与这个国家深度绑定,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三人异口同声道:“好。”
宣惠帝韩威与其他三大武学势力掌门,继续商谈了一些关于刺杀赵
弘明的事宜。
见天色不早,宣惠帝韩威便将韩国的三大武学掌门恭送出了大殿。
望着三人离去的背影,他的视线转向了魏国大梁的方向,不由的露出羡慕的神色,自言自语道:“朕要是能像那位魏国太子就好了,真想感受一下掌握力量的滋味啊。”
说完后,宣惠帝韩威忍不住发出自嘲的笑声。
虽然说他们韩国王室内一直处于弱势,并习以为常,但并不代表着他们没有进取之心。
韩国也有自己的皇家武库,里面藏有许多武学绝学。
从小的时候,他就经常进去,并挑过一些粗浅的武学修炼,然而令他失望的是,王族的气运压制在他身上,他就是连开脉都做不到。
宣惠帝韩威很难理解,魏国的太子到底是如何做到的,他很想当面跟这位年岁相仿的魏国太子聊一聊。
可惜他就是走出这韩国皇宫都难。
韩国的皇宫外。
在所有事情商谈完之后,地府掌门吴代天便走出皇宫,坐在自己的马车上打道回府。
他的马车极尽奢华,宛如一辆移动的宫殿。
这辆马车由韩国最顶尖的工匠们精心打造,选用了上好的木材,再配以华丽的丝绸和珠宝装饰,尊贵无比。
车厢外部覆盖着亮丽的丝绸帷幕,内部则用柔软的丝绸和珠宝装饰,宽大而沉重,由驷马拉乘。
当这辆马车出现阳翟街道时,立刻就成为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主街上的行人被这股威势所压迫,纷纷避让。
吴代天并不像其他两位掌教一样保持着刺客的传统,喜欢保持低调的做派。
恰恰相反,他为人豪爽,喜欢结交朋友,平时生活做派更是奢侈,俨然不像个刺客出身。
都城中马车的声音混合着蹄声和车轮滚动的声音,徐徐向前。
身穿黑袍的吴代天坐在车厢中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