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太子是什么意思。
阎佩瑜也没敢轻举妄动。
他很快找到了一个完美的解释,温和笑道:“不过是人之常情罢了,因为以前没有人护着她。”
十分感慨地叹了一声,他又道:“世子妃在娘家不得宠爱便罢了、还受尽生母的欺压,养出了那胆小怕事的性子。”
“来了王府后,母亲待她很好,悉心教导。”
“加上臣弟一直在病中,院里的事都让她做主。她若还是个怕事的,下头的奴才怕是都要爬她头上去。”
“这不,她也慢慢找到了新的生存之道。”
“人啊,在不同的生存环境,都是会变的。”
“殿下,你说是吧?”
合情合理的解释,阎屹也没再说什么,点点头:“言之有理。能够在逆境迸发出生机,你这世子妃倒是常人不可及。”
阎佩瑜笑了笑,谦虚地道:“她以前没怎么见过世面,性子单纯天真,哪有殿下说的这么夸张?”
阎屹轻笑一声,道:“传膳吧。”
晌午,开宴入席。
没有别人,只有两对小夫妻。
撇开太子身份不谈的话,跟家宴小聚差不多。
一顿饭吃下来,也是和和气气,没出什么状况。
感觉,太子夫妇是很好相处的。
可是……
也许跟应采澜的成长环境有关,她虽然被一群爸爸惯着长大,但多多少少也有点受到他们的影响——
譬如,人与人的信任这一点,他们防心都是很重的。
更何况,她今天还是第二次见到太子夫妻!
席间,阎屹提起一件事:“那日,大皇兄妾夫人落水之事,大皇兄今晨又去父皇面前告了一状,虽说是当做家事一般处理,可他紧咬住不放,却也叫人头疼。”
他开了个头,孔璐跟着说道:“我命人去瞧过了,据说那彩月夫人落水之后,染了风寒。这几日一直卧病服药,虽然没动胎气,却也有些危险。”
这对夫妻,是相当合拍的。
应采澜一个劲儿吃东西,听听得了。
能不说话,她就坚决当一个背景板。
开玩笑,多说多错!
反派还死于话多呢。
即便没错,那也可能多说多做!
凡事让阎佩瑜去操心就行,她心里有数就好了。
她这样的态度,阎佩瑜倒是十分满意,就怕她隐藏在骨子里的暴脾气会冒出来!
他问道:“却不知,大殿下是告臣弟的状,还是为难殿下?”
阎屹说道:“他便是说,他的妾夫人怀着皇嗣,本宫当时亲眼所见,的确是弟妹推人落水,却选择息事宁人,处置不公。”
cue到自己了,应采澜忍不住微微抬头,问:“所以,他想怎么样?如果非要论个公平的话,我自己跳一次水、再让应彩月推一次,扯平了呗!”
孔璐不由抿唇一笑,道:“你这道理没有错,可人家不会乐意呀。毕竟是怀着皇嗣,金贵着呢。”
应采澜转头,睁着一双大眼睛,求助地看向自家男人:“世子,我的事害太子背锅了,怎么办?”
一脸迷茫、委屈。
无助、弱小。
如果不是知道她本性什么样,阎佩瑜差点就要相信她是真是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