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经过了一日一夜的漫长搜寻,天门山的每一寸土地都仿佛被太皓与府兵们踏遍。然而,那狡猾的少灵,却如同鬼魅般消失在山间,留下了一串串令人困惑的线索。
夜色渐深,火把的光芒在山间跳跃,却无法驱散那股弥漫的阴霾。太皓站在山顶,俯瞰着这座他搜遍了无数遍的山脉,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挫败感。他紧握着拳头,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要将这无尽的黑暗一拳击碎。
“难道就这么让他逃了吗?”太皓喃喃自语,声音中充满了不甘。他回首望向身后的府兵们,只见他们虽然疲惫不堪,但眼中却都闪烁着不屈的光芒。太皓知道,他们与自己一样,都希望能将少灵绳之以法。
“我们不能放弃!”太皓深吸一口气,大声喝道。他的声音在山谷中回荡,仿佛唤醒了沉睡的群山。府兵们闻言,纷纷振作精神,再次投入到搜寻之中。
夜色中,火把的光芒再次亮起,照亮了太皓与府兵们前行的道路。他们踏过荆棘密布的草丛,穿过险峻的峭壁,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藏身之处。虽然疲惫不堪,但他们的眼神中却都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要将这座山翻个底朝天,也要找到少灵的下落。
就这样,一夜又过去了。当第一缕阳光洒在天门山上时,太皓与府兵们依然没有找到少灵的下落。然而,他们并没有放弃,因为他们知道,只要还有一丝希望,就绝不能放弃。他们将继续搜寻,直到找到少灵为止。
然而,那飘渺如烟的少灵身影,终究如同风中残烛,消散在苍茫的天际,只留下一片无尽的虚空与怅然。
毅正的眼神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他昂首对太皓说道:“少灵皇帝,乃是天下间罕见的英才,他的神通广大,岂是尔等凡夫俗子所能揣测?你们想要轻易搜捕他,无异于痴人说梦。”
太皓闻言,面色一沉,语气却仍旧平静如水:“你们这群追随少灵至此的叛逆之徒,与少灵同罪,本该严惩不贷。但念在尔等年事已高,本王便暂且放过你们。然,尔等需谨记,切勿再与叛贼同流合污,否则,朝廷的雷霆之怒,必将降临于你们头顶,让你们承受无尽的苦难与惩罚。”
太皓的话音刚落,四周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只有风在轻轻地吹过,带走了些许的尘埃。毅正等人面色凝重,他们知道,太皓的话并非空谈,朝廷的力量,他们无法抗拒。然而,他们的心中,却仍旧对少灵抱有一丝希望,希望他能够逃脱此劫,重振朝纲。
太皓如同一只敏锐的苍鹰,在天门山附近的几座城池间穿梭,寻觅着少灵那如风中残影般的踪迹。然而,每一次的探寻,都如同陷入了一片迷雾之中,关于少灵的线索,始终未能窥见一丝一毫。
太皓的心,渐渐被一种莫名的焦虑所笼罩。他深知,少灵皇帝的下落不仅关乎朝廷的安危,更牵动着整个江湖的脉搏。然而,这一个月来,他几乎翻遍了所有的角落,却仍然一无所获。
正当太皓心灰意冷之际,朝廷的急召如同惊雷般传来。他不得不暂时放下寻找少灵的念头,匆匆赶回京城。一路上,他的心中充满了忐忑与不安。他不知道,这次朝廷的急召究竟意味着什么,又会有怎样的朝中大事等待着他去商讨。
太皓策马如风,疾驰在归途的官道上,骏马踏起一片尘土,仿佛带着无尽的焦急与迫切。终于,他回到了千风城,那座繁华的城池在他眼中如同久别的故土,然而,他的心却像悬在半空,无法安定。
华王府前,侍卫林立,铠甲熠熠生辉,目光如炬,肃穆而庄重。太皓心中一凛,不知府内究竟发生了何事。他下马,疾步走进府门,每一步都显得异常沉重。
正当他疑惑之际,雷士的身影匆匆而来,脸上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焦急。他向太皓恭敬地行了一礼,声音略显颤抖:“华王殿下,女皇陛下急召,请您速速前往皇宫。”
太皓眉头紧锁,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雷士兄弟,可知女皇陛下所为何事?为何如此急切?”
雷士深吸一口气,压低了声音,语气中透露出几分担忧:“殿下,或许您已经惹上了麻烦。具体情形,还需您亲自面见女皇陛下才能知晓。”
太皓的心猛地一沉,他意识到,这次女皇的召见绝非寻常。他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转身,准备前往皇宫。身后,华王府的侍卫们静静地注视着他,仿佛在为他送行,也仿佛在默默祈祷。
在前往皇宫的路上,太皓的心绪如同乱麻一般,他不断思索着可能发生的事情,但始终无法得出一个确切的答案。
在皇宫深处,巍峨的紫宸殿内,青鸾女皇端坐于龙椅之上,她的眼眸深邃,似乎能洞穿人心。此刻,她手中握着三份沉甸甸的奏折,每一份都检举着太皓的过失。
青鸾女皇轻叹一声,声音中充满了无奈与惋惜:“太皓爱卿,或许,是朕的错,不该将华王的身份强加于你。如今,这三份奏折如同三把利刃,直指你的心头。”
她缓缓展开第一份奏折,道:“有言称,你借着华王的身份,纵情于声色犬马之中,沉溺于吃喝玩乐,置朝廷大事于不顾,全是为了满足个人的私欲。”
女皇的眉头紧锁,继续展开第二份奏折:“又有奏报称,你仗着自己的一身武艺,滥用私刑,打伤朝廷命官,无视朝廷法度,置王法于何地?”
最后,她沉重地展开第三份奏折,声音中透露出深深的失望:“更有甚者,竟说你以华王的身份,私自放走朝廷逃犯,置国家安危于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