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来，现在我又不是王，你才是王。整个已知宇宙，没有谁能让天使之王低头，你说对吗，彦女王？”

投影里的凯莎，没有了以往作为女王的威严和不苟言笑，反而开起彦的玩笑来，显得很亲切，就像一个大姐姐一样。

这种感觉让彦觉得很陌生，但转瞬间她就想通了原委，又觉得很心痛。

凯莎的投影没有感情，有感情的是神圣凯莎那位一直高高在上，睥睨众生的诸神之王，其实并不是凯莎原本的样子。

也许，眼前这个投影中的凯莎，这个面带微笑，让人油然而生亲切感的凯莎，才是她真实的面貌。

鹤熙老师说的没错，一旦坐上诸神之王的位置，她将不再是她。

即便强横如凯莎，亦是被“王”这个位置束缚得脱不了身，直到她生命的终点，方得解脱。

“导入神圣之躯升级方案，开始升级！”

短暂的感伤过后，天使彦向知识宝库下达了第一道指令。

与此同时，地球这边的一场秘密会议，也达成了基本共识。

凉冰与怜风约定，一旦天使被饕餮军团击败，恶魔军团将会加入北之星防线，与华夏一同御敌。

天使肯定是冲在最前面的，而且恶魔也没有可能与天使并肩作战。

从这个角度来看，其实恶魔军团更像是一道保险。

末了，凉冰、蔷薇还有怜风三个人坐在一起，蔷薇亲口告诉怜风：“等这一仗打完了，我就退役，我将加入恶魔军团。”

凉冰也笑眯眯地看着怜风：“只有这样，双方才能进行更深入、更密切的合作，我不会亏待蔷薇的。”

怜风眼神闪烁，试探地问：“蔷薇是否加入恶魔军团，与这一战的结果有关联吗？”

“没有关联。这一仗，我们一定会赢，而我，也没得选择。”

蔷薇主动回答，表明了自己的心意。

这个消息来得太突然，一时间让怜风有些措手不及：“蔷薇，你不用先和小伦、刘闯他们聊聊吗？”

怜风心里很清楚，蔷薇如果要走，她作为一个科研人员是拦不住的。

不仅如此，中央司令部也拦不住，甚至于葛小伦、刘闯和那些天使们也拦不住。

为今之计，只有打打感情牌，希望蔷薇能留下，但是看旁边莫甘娜一脸胜券在握的样子，只怕葛小伦亦是无法左右蔷薇的决定。

想到这里，怜风轻轻叹了口气。

蔷薇果然答道：“聊聊可以，但我势必离开雄兵连，这……这大概可以理解为一种宿命吧。”

蔷薇的语气神色中带着一丝无奈，凉冰连忙在桌子底下握着蔷薇的小手：“别这么沉重嘛，你也知道，这是最优的选择。”

怜风将凉冰和蔷薇的互动看在眼里，大约猜到一些前因后果。

莫甘娜之所以愿意帮助华夏，也许是为了带走蔷薇。

然而，恶魔之王莫甘娜和她背后的恶魔军团，比地球文明、比雄兵连强大很多，即使是葛小伦、刘闯已经晋级为神，雄兵连仍然不是恶魔军团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