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四十七章(1 / 2)四合院之退伍老兵首页

阎书勤最近这个礼拜忙的是脚不沾地。

自从入职工会之后,他每天都在车间一线走访。也是这些日子的走访他才知道,原来轧钢厂最重要的车间从来都不是钳工或者锻工,而是加热、轧钢和卷取车间。毕竟轧钢厂最主要的还是生产钢铁。

而钳工也好,锻工也好,最主要的工作还是零件的深加工。这个年代缺乏冲压机,没有自动化机床,一些特殊部件的零件就需要经验老道的师傅手工制作打磨。后世常说的手搓核弹倒也不是夸张,因为那些精密部件还真的就是这些八级工人大拿们手工制作出来的。

前世阎书勤曾在一家汽配厂做过几年,工厂专门给汽车做输油管。厂里有个精研模具的老师傅,人家就很离谱。在工厂缺乏自动弯管机的情况下,硬是靠着图纸在铁质工作台上焊上卡道。工人只需要把笔直的输油管放进去,顺着卡道弯曲。最后的成品和那两台自动弯管机出来的没两样。

07年那会,这个模具大神的工资就是一个W起步。这还是在一个三线省会城市里。

钳工和锻工之所以吃香,是因为相比较加热等几个工种还是要轻松不少,还安全。尤其是加热和卷取车间,一不小心真的会出人命的。

所以阎书勤在走访完车间之后,又去厂办档案室和医卫室调出了历年的安全事故记录。不看不知道,从49年至今,轧钢厂光是因公牺牲的就有3人,因伤致残的11人,受伤事故粗略一算有80多起。这里还是剔除那些能在医卫室简单包扎后不影响正常工作的受伤事故。

如果把解放前,资本家那种不把底层人死活放眼里的态度,轧钢厂死伤人数只会翻个几倍。

阎书勤放下整理的资料,揉揉额头。保卫处不直接参与工厂的日常工作,平时也只是在闲聊时知道哪个车间谁谁谁不小心受伤了,哪个车间谁谁谁不小心给机器给碰了。可是真的统计出来,那些冰冷数据的背后都是满目的鲜血。

技术受制于人、设备受制于人,国力之间的差距只能通过新种花家工人们的鲜血乃至生命来弥补。这和曾经战场上的战士们何其相似,而这些新中华家的工人也是另一个战场上的战士。

阎书勤这些天没怎么睡好,只想着自己该做点什么,可是一直没有头绪。

直到周五这天晚上,刚躺在床上,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深埋在内心深处的回忆。阎书勤一拍脑袋,尼玛,好歹也是在工厂里做过的,怎么就把5S给忘了。

整理、整顿、清扫、清洁、习惯。当年这些从脚盆鸡传来的东西把初入工厂的阎书勤弄得欲仙欲死。本来工厂老板对这些是挺随意的,反正大致干净整洁就行。直到第二年老板那位在瓷都昌河总厂深造回来的儿子接手厂子后,厂里工人们的苦日子就来了。

同时这位二代带回来的还有一个KPI。

还好第三年阎书勤通过考试考上了老家某动通信运营商,才摆脱了那段苦B日子。再然后,就是从一个坑掉入另一个火坑。某动的KPI更狠啊。

阎书勤在床上打了个寒颤,披上衣服回到桌前,奋笔疾书把回忆里的5S细则写了出来。担心时间长了会忘记,所以写的很快。

凭本心说,虽然5S实行起来让人很是阵痛,但效果却是拔尖的。

名字要改一下,不能用5S,就换成:红星轧钢厂车间安全五法则。一些不符合这个时代的也要剔除,但是核心还是要保证。

最后,经过两个多小时的梳理,60年代的5S管理出台了,比脚盆鸡提前了几十年。阎书勤边写边坏笑,以后要是有机会也把KPI这套搞出来,反输出给脚盆鸡,让那边的社畜们也感受一下自己当年的怨念吧。

整理出来的轧钢厂车间安全五法则,保留了一个核心:塑造干净有序、安全高效的作业环境。大致的步骤阎书勤设定了4个可持续跟进的过程,分别是:第一步形式化,先通过车间日常的整理和清扫,建立起一个整洁有序的现场。在这里阎书勤提出了破窗效应,反正这套理论是1982年鹰酱的社会学家提出的,现在自己先二十多年提出来。

抄都抄了,也不在乎那一点了。

第二步规范化。在第一步的基础上继续订立细致标准让工人遵守,并建立良好的奖惩机制。相信经过第一步,没有哪个人再愿意回到原先杂乱的工作环境。

第三步习惯化。一昧的使用行政手段会引发触底反弹,这时就需要长期的熏陶,使得工人自发形成习惯。

第四步活性化。伟人告诉我们,党的工作需要深入到群众中去,发动群众。通过前面的三步,最后发动工人的积极性和自发性,发挥工人的创意。这时将形成轧钢厂独有的企业文化,让工人感受到团队氛围和温馨感,最终形成该项制度的主推力。

阎书勤越写越兴奋,直到半夜十二点左右才停下笔,将写好的东西整理好,回床上睡觉了。也许是兴奋劲过了,头一沾到枕头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阎书勤还是起了个大早。做好锻炼,吃过早饭,把材料一股脑放进挎包就往图书馆去了。

这两天把夜校培训方案定稿之后,就和安全五法则一起拿去向张副厂长汇报了。阎书勤的想法是尽快在厂领导层形成共识,年后就找试点小范围实行。

时不我待,阎书勤这会充满了干劲。

阎书勤出门后大约半小时,易中海也慢慢的走出大门。

在大门浇花的阎埠贵推推眼镜,说道,“老易,这大清早的没多睡一会,出门遛弯去啊?”

易中海呵呵笑道,“年纪大了睡不着,出去走走。”说完笑笑就背着手出了大门。

又过了一会,何雨柱和秦京茹说说笑笑的出了中院,看到正在打理花盆的阎埠贵,说道,“阎老师,您这几盆花打理的不错啊。我年后就结婚,您老送我一盆呗。到时摆在屋里喜庆。”

阎埠贵抬头看向何雨柱,眼里满是精光。院里传闻何雨柱兄妹俩从保定亲爹那里得了老大一笔钱。他问过阎书勤,阎书勤只是打着哈哈没说话。

“柱子,你这大清早的是带着媳妇回娘家啊?”

何雨柱一脸的得瑟,“我们先去买俩自行车,然后带着京茹回一趟秦家庄。”当然能不可能只买车,还得带点礼物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