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红如吃完饭回屋,看见赵婧竟然躺在那没动,转了一圈就出去了。
赵婧看她转了一圈只拿了个茶缸子,却连水都没喝就直接去上工了,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而陈红如一出门,一直等在门口的刘爱民就盯上她了。
赵婧赶紧拿了个螺丝刀开始撬陈红如箱子上的锁,撬了好半天也没撬开,却在那只脱了油漆的小箱子上留下不少划痕,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跑出去找人来帮忙。
富贵和三只手就这么被她胡乱拉进门了,俩人都是有名的懒汉,平时大伙都在地里干活,他们就悠悠荡荡地不务正业,因为是远近闻名的二流子,他们去干活了才让人觉得不正常!
拉人今天是来问问进哥啥时候去大鱼的,不指望能打鱼卖钱,就寻思着能跟进哥混个肚儿圆!好长时间没吃荤腥了,真是馋坏了!
所以赵婧跟他们说,知青点有人倒买倒卖,让他们来帮忙拿证据,俩人对视一眼,就赶紧答应了!
倒买倒卖啊,那肯定是有好东西喽!现在这年头,倒卖得最多的就是粮食鸡蛋和肉类,既然是找证据,那肯定过一遍手就能留下点!
溜门撬锁三只手是老本行,他让富贵在门口看着,跟赵婧进去,只拿了个卡头发的细卡针,也没看他怎么弄,那个赵婧大不开砸不开的将军不下马大锁头咔嚓一声就开了。
打开陈红如的小箱子,两人一下都惊呆了。
三只手的眼睛直冒精光,我滴奶奶哟!这还真是找着宝贝了!
一个不起眼的小箱子,里边鸡蛋、午餐肉罐头、大米、白面啥都有!竟然还有一块包得严严实实的腊肉!
不光三只手惊讶,赵婧更惊讶!
陈红如不声不响的,没想到日子过得这么好!
三只手搓搓手,先把箱子关上了,“我说小知青,我看你们日子过得也不容易,要不咱们商量商量这东西咋处理?你放心,这箱子和锁头我都能复原,保证谁都看不出来让人撬过。”
这是他老本行啊!那箱子上划痕和锁头上让斧头给砸出来的痕迹对赵婧来说是毫无办法,他却一点不当回事。就是复原不了,他也能让那些痕迹看起来是陈年的,不仔细看就是这箱子的主人都不会怀疑箱子和锁头让人动过。
这是他从小练出来的手艺,没这点本事咋跑江湖?
现在不让跑江湖了,他真是手痒,好容易有个机会露一手,又能有不少好东西,怎么都得把小知青给说服了呀!
赵婧本来是打算找到证据举报陈红如的,可看到那么多好吃的,让三只手一忽悠,她也动心了。如果让陈红如找不到证据,有苦说不出,那她这些来路不正的东西她当然也可以拿啊!
富贵最会察言观色,一看赵婧就是心动了,赶紧给添把火,“你放心吧,她没证据,就是有证据,她能敢说这东西丢了?那她就得交代这东西的来路吧?一看就不是好道儿上来得,她只能憋着!”
三只手已经跑到灶膛里找锅底灰了,又吩咐富贵去找马粪马尿和黄泥,这就是准备要掩盖赵婧砸锁头的痕迹了。
赵婧闪着眼睛没说什么,还主动给三只手找了一把废弃的牙刷。
半个小时之后,三只手和富贵一人背着一个鼓鼓的书包从知青点出来了,也不去找进哥了,俩人处了屯子就在旁边的一个荒沟子里生了一堆火,迫不及待地先把鸡蛋都埋到火里少了吃了!
三只手一边把还带着草木灰的鸡蛋往嘴里塞,一边跟富贵坏笑,“这是个长期买卖!咱俩这回好运气来了!”
富贵毕竟不是他们这个圈子里的,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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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偷人东西怎么还能成了个长期买卖了?
三只手伸出他短粗的手指头摇晃,“这俩知青可都不是善茬,一个敢倒买倒卖,一个敢黑吃黑,你觉得倒卖那个能以后收手不敢了吗?肯定不能!就像哥知道有更好的办法过好日子,就看不上整天在地里刨食,宁可饿着也惦记着吃口轻省饭。”
富贵多机灵啊,马上明白了,“那黑吃黑这事儿就更收不住了,这可比倒买倒卖轻省多了!”
俩人相视坏笑,又去火堆里扒拉鸡蛋了!
三只手看着背包里的白面大米和腊肉,跟富贵商量,“咱俩也别往家拿了,我娘做饭那手艺,真是白糟践了这么些好东西了!咱把东西给兰香姐送去吧,她那手艺,能把饭做出御膳的味儿来!那两盒午餐肉罐头别动了,给兰香姐当谢礼。”
开春兰香姐还给了他一件进哥以前穿小了的蓝色劳动布布衫,虽说是旧的,胳膊肘和领子上都有了补丁,可那衣裳又干净又整齐,连补丁都补得针脚细密还跟布衫一个色,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一看就是兰香姐仔细收拾过的。
这些年,自从回了屯子,老娘眼睛半瞎了,他也没个媳妇,姐妹嫌他懒都不管他,他就从没穿过这么齐整的一件衣裳!
三只手一直寻思着整点好东西给兰香姐送去呢。
其实他比兰香姐年纪大好几岁,可进哥身边的人别管多大年纪,都叫兰香姐,大家也没人敢因为韩进年纪小就不叫哥,所以谁都不觉得叫兰香姐不对,都叫得可亲了!
富贵一听就赶紧摇头,吓得鸡蛋都不敢吃了,“你可别!进哥知道了非得打折咱俩的腿!你敢把来路不正的东西往兰香姐面前送,这不是找收拾呢嘛!别说是你了,就是进哥,你没发现自从去年冬天以后,就不跟咱们整这些烂七八糟的事了吗?连正月打扑克推牌九他都不来了!”
前几年正月的时候他们都偷偷在谁家放赌,虽然民兵抓得厉害,公社也管着,可谁都不能小看赌徒和酒鬼的胆子,普通老百姓不知道,他们这个混混圈子里的人可都知道,年年放赌的头头其实就是韩进,他说在哪在谁家,那肯定就能给安排得明明白白,肯定让民兵抓不着!
可自从去年开始,他就完全不沾手这些事了,不但不管这些,就是以前经常参与的打架啊、带着人去收拾一下哪个不顺眼的之类的事,他都一点不沾了。
别人还没看明白怎么回事,天生有这方面天赋的富贵可看得明明白白,“进哥是不想兰香姐看着一点这种事,以后但凡有一点不对劲儿的,咱就别忘兰香姐跟前凑,要是连累了他,我跟你说,到时候进哥发起脾气来,咱们可是谁都扛不住!”
三只手这才有点明白,“自从兰香姐离婚,进哥就不是原来那个进哥了啊!”
富贵又抢了一个鸡蛋,一副根本就不愿意教这个蠢货的架势,摆够谱了才指点他一下,“你跟着进哥时间短,根本不知道!”
别人还没看明白怎么回事,天生有这方面天赋的富贵可看得明明白白,“进哥是不想兰香姐看着一点这种事,以后但凡有一点不对劲儿的,咱就别忘兰香姐跟前凑,要是连累了他,我跟你说,到时候进哥发起脾气来,咱们可是谁都扛不住!”
三只手这才有点明白,“自从兰香姐离婚,进哥就不是原来那个进哥了啊!”
富贵又抢了一个鸡蛋,一副根本就不愿意教这个蠢货的架势,摆够谱了才指点他一下,“你跟着进哥时间短,根本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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