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是不是迷路了啊”司流挠挠头,看着眼前分成数个分支的拐角,疑惑地自语道。
其实他这句疑问句完全可以改成陈述句,因为事实很明显,他就是迷路了。当然了作为一个路痴,在迷宫这种地图中迷路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但是要知道,这剧本可是杀戮游戏,剧情不应该占据过多部分的,戏份应该以打斗为主才对,眼下的状况显然有些不正常。
“或者是我的方式有问题?”司流回头看了眼,身后来时的路就跟眼前的差不多,同样分为数个路口,这种设计已经不是正常的迷宫了。
他已经在这地下的迷宫走了好一段,起初还自信满满地觉得一定能找到地方,但后来这份信心便逐渐减弱,一直到现在几乎成为零了。也幸好还能听到系统提示,对方的队伍中已经挂掉了两人,这让他仍旧有所希冀,虽然对方剩下的两个恰好是最能打的两位。
司流试过在走过的路口做记号,但是用剑刻在墙上的箭头,几乎用肉眼可见的速度重新愈合了,就算弄下来泥土放在地上拼出箭头,也很快的与周围融为一体。他甚至试过用技能轰那植物根与泥土混合而成的墙壁,用确实做到了,但麻烦的是通过破洞过去之后,另一边的迷宫似乎更加难走,而且之前做的本就没什么用的记忆显得更加徒劳了。
“哎,队友们都在战斗,王诩他们已经把自己孙子还有孙媳妇给解决了,那么阿秀想必也面对上封不觉他们了吧?要是硬实力拼的话我倒是不害怕,但是封不觉这孙子肯定会想办法阴她哎,阿秀这么单纯,肯定会被骗的啊!”司流叹口气,愁眉苦脸的样子,“而我却只能在这莫名其妙的迷宫里待着!这到底算怎么回事啊,总感觉自己像是游离于剧本之外了似的”
司流有些不甘心地一拳锤在一旁的墙壁上,砸的自己手生疼,墙壁则是完好无损。
这时候,司流突然生出了一丝异样的感觉,他抬头一看,正看到剧本开始阶段便放出去探索地图的眼豆,此刻却出现在了他的身前不远处,但是他却愣住了。
因为眼豆并不是站在地上,而是斜着贴在墙壁上,垂直于墙壁而与地面平行,但是不知为何,这小家伙并没有掉下来
要知道,眼豆是没有脚的,它赖以移动的是身下类似轮子的装置,若是高速移动状态的话,保持这种特技一般的状态倒是可以理解,但是明明是静止不动,还能站在墙壁上就有些离奇了。
“你是怎么到这儿的?”司流往前走了几步,有些奇怪地看着眼豆道。他并不指望眼豆能学会说人话并且回答问题,问出来也只不过是自问自答而已,放出眼豆可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现在出现在这迷宫之中,的确有些难以理解。
眼豆用那唯一的大眼睛看了司流几秒,随后转过身,真的如履平地一般朝前走去。
司流犹豫了半秒,也跟着走过去,以为眼豆找到了出路之类,但是这小家伙却停下了,它回过头,左右转了圈,似乎在做着摇头的动作。
“啥意思?你不是来带路的么?”司流皱眉。
只见眼豆越发焦急了,甚至蹦了几下,但是这高难度动作依旧完全无视重力。
“你到底想干嘛啊?”司流问道,这时候他突然意识到一件事,“对了,重力?”他伸手摸了下墙壁如之前的一样没有异样的感觉,坚固,冰冷。
司流又试探着,抬手抓住了眼豆脑袋上如水滴般的凸起,轻轻拉了拉,这回他可以确定,小家伙并非利用某种特殊能力完成的飞檐走壁,而是对它而言,这才是正常的。
因为司流可以感受到眼豆的重量并不是向着自己的脚下,而是向着墙壁那边。
“原来如此,这地方的重力有问题”司流很快已经想明白这一点,于是他也不再犹豫,试探着抬起脚,将脚底板朝着墙面上踩去。
在这个瞬间,司流产生了很微妙的感觉,很难用语言来形容,如果非要做一个比喻的话,就好像一只鱼突然从水里来到了空中,但是它依旧能够如常地游动。
司流的感觉就如此,重力突然转换的很微妙,在他一只脚踏上墙壁的时候,自己的身体就仿佛轻了很多,然后丝毫不费力地站在了墙壁上。
与此同时,他眼中的迷宫形态也有了变化,原本处在一个平面上,用坚硬的墙壁阻隔而且有着无数岔路口的迷宫,此刻变成了一个立体的空间,原本的天花板已然消失不见,对面是更多的迷宫层级。
“怪不得我找不到地方,就像一个三维的物体,从二维的角度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完全理解的。”司流四下里看了看,此刻这迷宫的复杂程度较之前已经弱了很多,而且原本站在地面上走不通的,现在也能从新的角度跨过,探索起来自然就简单许多。
不过司流并没有打算继续在这探索,因为眼豆在他来到跟自己同一个平面之后,便开始在前边带路了。
眼豆前进的速度不快,但是转的弯不少,没一会儿已经超过了司流可以记住的程度,他也不以为意,反而吼了句:“快点,再快点,干吧类!”
眼豆似乎真能理解自己主人不伦不类的日语,它发出一声如同发动机轰鸣般的声音,随后真的加快了速度。
司流也不再有时间观察周围,只是盯着眼豆的身影,直接开启了风之气息跑着,倒是还能跟得上。反正自从进入剧本以来过了这么久,除了之前用崩星咆哮炮来打墙壁消耗了点体能,再没有别的消耗,而那点也几乎已经自然恢复满了,所以这会儿完全不担心会体力不够。
跑出去有数分钟之后,复杂的迷宫似乎终于到头了,前方出现了一扇材质不明的暗色门扉,眼豆用急刹车般的姿势停下,随后大眼睛示意了一下那门。
“好!”司流轻喝一声,飞身一脚踹了过去,那还算厚实的门板几乎没能形成任何阻隔作用,直接被他踹开,而司流趁势在地上打了个滚又迅速站了起来,生怕门后躲着一两个封不觉进行偷袭。
门后自然没有封不觉,这会儿按照时间线来说他正趴在桌子上装死呢,但是假设他在这里的话,就会惊讶地发现,这地方跟他们地狱前线所在的房间可以说一模一样。
这同样是一个挺大的房间,光线不算暗,正中是一张巨大的长方形餐桌,餐桌上摆着各种各样的食物还有饮品,位置都跟封不觉他们的完全相同,餐桌边也是有两把椅子,各在长餐桌的一头。
但是不同的地方在于,这个房间的椅子上有人,或者不应该说人
封不觉所坐的相同方位,那原本推说有事离开了的法翁正坐在那儿,而在其对面的椅子上同样坐着一个没人样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