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融融,宜品茗谈天。
任盈盈与雪千寻见苏离忽然笑了,不知何故,雪千寻问道:“公子何故发笑?”
苏离放下茶盏站起身来:“有贵客临门,我且去看看!”
才走出凉亭,前头来了一人,正是管家王林来报:“将军,有宾客访,说是关外故人,不知作何安排?”
闻言,二女对视一眼,皆是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奇。
一惊为何会苏离好似未卜先知,二奇公子何时结交了关外故人。
苏离吩咐道:“引去会客厅,我随后便来。”
且说苏离到了行至会客厅外,一眼便看到了守在门口的四个力士,自家的丫鬟家丁都在远处瞧着不敢过来。他视若无睹的进了会客厅,一眼便看到了坐在宝座的男人,苏离前两步躬身拱手道:“下官苏离,见过庆王爷!”
“放肆!王爷当面,岂敢不拜!”站在庆王身边的军师怒喝道。
庆王皱起眉头:“哎——!苏将军何等英才,岂能拘泥于些许礼节!”说着,他看向苏离又笑哈哈地开口:“哈哈,本王冒昧来访,苏将军不会不欢迎吧?”
苏离摇头笑道:“王爷说笑了!”
“王爷若是有事,派人传达一声便是,如何敢劳烦王爷亲自登门,委实是下官之过!”
庆王摆手笑道:“哎!苏将军何出此言!”说着,他指着瘫坐在右侧的贾精忠:“手下人不听话,冒犯了苏将军,着实可恨!将军若是心中有气,此人便交由你发落,是生是死,但凭心意!”
“王爷又说笑了,同朝为官,下官如何敢残害忠良!”苏离连忙摇头拒绝:“王爷这是要陷下官于囹圄之中啊!”
适时,坐在左侧以白纱蒙面的年轻女子嗤笑一声:“嗤——苏将军果然忠义啊!”
苏离循声看了一眼,也看到了坐在她身边的女尼,拱手道:“后学末进,见过净衣神尼!”
净衣神尼打量苏离片刻,然后拂尘一扫,打了个单掌:“苏将军多礼了,贫尼若是没记错,并不曾见过苏将军,却是不知道苏将军如何认得我?”
“净衣派的《七重天衣功》,虽声名不显,却威力无穷,晚辈岂敢不知!”苏离笑着回答。
净衣神尼点了点头:“原来如此。”心下却在思索:【本派至高神功乃是世代单传,此人又是如何晓得的?】
庆王见苏离所言,心中也在猜测:【年纪轻轻身手不凡,见多识广,甚至知晓诸多隐秘,究竟是谁培养出来的!】
净衣神尼看了一眼贾精忠,而后对着苏离开口道:“苏将军神功盖世,贫尼佩服!那《生死符》贫尼解不开,还请苏将军怜爱世人,免他苦难!”
闻言,苏离微微笑着摇头:“怜爱世人是菩萨的事情,于我一介凡人何干?”说着,他又瞥了一眼半死不活的贾精忠,然后对着庆王开口:“此人口出狂言,竟说背后有庆王扶持,下官怕他给王爷招惹麻烦,故而提点一番。谁想却反遭威胁,因此出手惩戒一番!”
“此前不知此人竟真与王爷有关,此乃下官之过,这就给他解开《生死符》!”
言罢,苏离伸出手掌,掌心空约一寸的地方,一团水雾缓缓凝结成薄如蝉翼的冰块。
“嗖!”苏离屈指微弹,冰块正中贾精忠的脖子。
瘫坐在椅子的贾精忠只觉身体一震,好似有什么东西在体内消散,他却是不知道那消散的正是《生死符》的阴阳内息。
片刻,贾精忠发现身体变得舒坦起来,没有任何不适的他连忙呜咽着道谢:“多谢苏将军!多谢苏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