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陆远之愣神的样子,云诱捂嘴浅笑道:“公子莫急,听奴家慢慢说与你听。”
陆远之也不着急,笑着点点头。
这包厢里的空间大的很,虽然隔音不太好,隐约能听到周围一些隐晦调笑的浪音,不过倒也丝毫不影响陆远之的兴致。
“这儒道确实是养浩然正气,但每个人毕竟天赋不同,侧重当然也就不同。”
“就好比习武之人,有人爱剑,有人偏偏喜刀,长枪刷的过人的,棍法当然就不如和尚。”
云诱慢条斯理的对陆远之举例说明,那明晃晃的眼神中带着几抹挥之不去的春意。
陆远之缓缓点头。
这话倒是没错。
“读书人也是,有人经义通达,有人丹青绝顶,有人兵法无双,也有人诗才绝艳……”
提到诗才,云诱那诱人的眸子似乎暗淡了几分:
“说起诗才,只是前朝的诗儒王迁之作古后,再无好诗罢了。”
说到此处,云诱眼中闪过一抹不为人知的幽怨。
曾经风流才子配佳人,一曲诗篇捧花魁的桥段自然也在大雍成为了绝唱。
在这种风月场所上班的,谁没有幻想过有才子能为自己做上一首传世名篇,自此名声大噪,一举天下知的名妓大家?
就好像小时候的你幻想自己长大定然会成为社会的栋梁,没想到长大了成为了动凉。
只要敢一天躺床上不动,迟早得凉凉。
“姐姐也懂诗词?”陆远之眼神一愣。
说真的,陆远之就不懂诗词,除了上学期间强行被老师摁着背下的那些诗,他甚至都没有主动去了解过任何一首诗词。
主要那玩意儿在上学期间完全就是噩梦,除了偶尔听到的一句半句确实很出名的诗句,剩下的也就是课本上出现过的那些了。
“也研究过一二。”
云诱脸上莫名的闪过一丝自嘲:
“我们这些风月女子,哪个不曾幻想过大才之人为自己赋诗一首,借此一飞冲天?”
陆远之哈哈一笑:“祝姐姐早日达成心愿。”
云诱笑了笑,没在意陆远之话语中的丝丝讽刺,她本身也过了风华正茂的年纪,幻想的不切实际也早已随风而去。
今日若不是陆远之给的多,再加上陆远之确实俊俏,她也不会心血来潮,为陆远之舞上一曲的。
“姐姐继续说。”
陆远之换了個姿势,闭上眼,躺在云诱腿上:“这边防儒阵,到底有什么稀奇的?”
云诱笑着接过话道:“儒道中经义绝顶者,自是修浩然正气,以镇邪魔。丹青出众者,笔下生花,听闻儒道丹青入了高深的,笔下画出的人物能从画中驾雾而出。”
陆远之直接愣住,这不成了马良神笔了吗?!
“高品儒道兵法大家,则是精通各类阵法,排兵布阵,领军杀敌,麾下的士兵不被妖法道法近身,那才是真正的神术。”
“这边防儒阵就是咱们大雍唯一一个高品兵法大家当朝威武侯所创,精妙高深,前无古人。”
说到这里,云诱一脸向往,“只是从未见过威武侯的风采,叫人心生遗憾。”
“这边防儒阵当真这么厉害?”
陆远之脸上闪过惊愕。
“那是当然。”云诱脸上闪过一丝傲然,“我崇北乃边境,二十年不曾遭受异族侵扰,平安无事,全赖威武侯大人设下此阵,那异族莫说是侵扰,就是离的我崇北城墙稍微近些,就会飞灰湮灭。”
陆远之眼神中闪过一丝异色,边防儒阵他听过,只是对此不算太过了解。
“那此阵就没有丝毫弊端?”
“这倒不曾听说,想来应该是没有的。威武侯当年与纪宣大人在玉门关外击败三族联军大胜而归,设下此阵到如今已经二十年有余,阵法一直都在,从未有过疏漏。”
但凡大雍之人,没有不崇拜尊敬威武侯与纪宣的。
此二人在二十年前的玉门关之战后,确实为大雍打来了二十年的安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