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到底怎么办事的！你知道张怡那个*子打电话到总公司，明里暗里指责了我们提供的服务有问题！”

董欢在电话中勃然大怒，“你当初怎么和我说的，啊？！说什么你找的这个老中医手段高超，就算用仪器也查不出问题，别说证据，怀疑都怀疑不到我们头上？！”

“我踏马当初就问你中医会不会起效慢，你现在药效是给老子起到明年去了么！你不想干了吧！”

面对着董欢的怒火，刘伟此刻只能忍气吞声。对方现在还愿意朝自己倾泻怒火，那么至少证明了他没打算和自己切割。最可怕的反而是失败后彬彬有礼——那反而说明对方打算撇清干系。

等待对方终于把发泄情绪的话语宣泄完毕，刘伟才有些讨好地开口道。

“董经理，这确实是我的工作失误，您消消火。我没想到那个老中医那么不中用，放心，对方只是怀疑，查不出来什么的，我保证把后续处理好。”

“你他妈最好能像你说的那么好听！”董欢再一次冒火，然后深吸一口气，终于把肚子里无处发泄的邪火压了下去，“搞干净点。招惹江维绪如果还被发现，天娱保不了你。”

“嘟嘟嘟……”

确认了对方挂断，刘伟在心中咒骂了一遍对方祖宗十八代，放下了手机。

“小刘啊，什么事呢怒气冲冲的。”同部门的同事向刘伟搭话道。虽然刘伟目前还只是个实习生，但对方有意无意透露自己和总公司人事经理董欢关系匪浅，这让部门的大小人员包括部长都对这位新人非常客气。

“没事李哥，有些事和别人没沟通好。”刘伟换了一副笑脸，同事点了点头，就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见这个同事不再关注这边，刘伟收起笑容，从抽屉里拿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的是一行潦草的数字。

他从抽屉里掏出另一台手机。这台手机没有连接公司的WiFi，信号也似乎不太好。

“……喂，黄老啊，我小刘啊。这有些事情和您说的不太一样啊。”

他拨通了某个电话，像个专业的销售一般，满脸堆笑地说道。

……

江维绪专用的休息室里，林空正在百无聊赖地刷着微博上大家对这场演唱会的评价。

他正在等待扁雁彻底治好所有的工作人员。熏蒸疗法快速大范围，但想要彻底根治，还是需要辅以其他手段。

刚开始林空还是有帮忙的，但是随着主动技能的到期，他一瞬间觉得脑子昏昏胀胀，再看那些药材和手法，那叫一个恍若隔世。虽然让扁雁一个人忙活有些惭愧，但没能力不添乱，他干脆直接躲到了后台。

热搜前十条挂着七条江维绪的这场演唱会，远超当初夏暮云自曝有娃时候的热度。震撼，突破，酣畅淋漓。网友们用各种文字图片和视频来表达自己此刻的兴奋。

“江维绪鹿城演唱会”“什么叫天籁之音”“无声中炸裂，绝了”“江维绪胸针价值两百”“为什么内娱出不来第二个江维绪”……

“已经凌晨两点了，你饿不饿，去吃饭么？”

休息室的门被打开，林空看到江维绪换回了那身熟悉的黑色卫衣，牵着扁雁的手走到自己面前，理所当然地问道。

“诶，我以为你们有庆功宴之类的。”林空向她身后看去。

“平时有的，但这次大家都生病了，怡姐建议大家都去养病，下次补办。”江维绪少有地散发着一种懒洋洋的倦意，“当然也可能是去做舆论引导了。”

这话是能和我这种路人说的么？

大概是看出林空的心理独白，江维绪又补充道，“你也是这个事件的当事人，如果可以的话，还请你配合我们不要主动在网上进行爆料——当然，这个要求的报酬是另算的。”

“放心，就我那两个粉丝的微博号，说了也没人信。”林空苦笑，“你很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