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我爹就是喝了连家娘子酿制的酒水后中毒身亡的。”
连凤丫静静听着旁边的少女鬼扯,此时她已经知道了这少女名唤刘静娘。
县太爷又问向连凤丫:“连家娘子又有何说法?”连凤丫抬起头来:“回青天大老爷的话,我连家英雄酒是与简竹楼安九爷签下契约,县太爷只去找安九爷问问,且问他每一瓶酒水的去向就是。再者,我自家每出一瓶酒水,每进一文银钱,都会有家里的账
房褚先生记录在册,县太爷若不信,可叫褚先生把账册呈上来,到时一目了然,就可还小女子清白。”
话刚说完,刘静娘急切切声嘶力竭的讨伐:“禀青天大老爷,这连家娘子分明就是狡辩,她自家的酒水,自家的账房,自家的人,账册上想怎么写就能怎么写,这怎么能作数?而我爹,小女子深深切切记得,就是喝了连家娘子的那瓶英雄酒后中毒
身亡的。”
“这”高堂之上,县太爷犹豫地望向连凤丫这刘静娘说的也不无道理,可连凤丫这里又有账册。
这官司,难判。
连凤丫垂着头,眼底却是沉思起来,半晌,抬起头,扭头问向身侧刘静娘:“那你想如何?”
刘静娘眼睛一亮:“如果连家小娘子想要证明自家的清白,那就请连家娘子把你家这英雄酒的酒水方子列出来,请个懂医术的郎中来鉴定,看这方子是否有问题。”
原来如此!
连凤丫双眼陡然一眯!
好算计!
这背后算计之人,好深沉的心思!
一计连着一计,她看向身侧刘静娘以这少女而言,这环环相扣的连环计,绝非是这刘静娘能够想得出来的。这也再一次验证了连凤丫心中的想法恐怕这刘静娘身后之人不是连家老宅,就是淮安城的张家固然其他酒家也想要这英雄酒的配方,可这淮安城上下,敢于安九爷作对的,算来算去,也只有一个
张家,故此,连凤丫不往其他豪绅身上想。
旁人看起来,连凤丫好似沉默不言,其实不然,她此刻脑子飞快地运转着,又把这件事前前后后仔仔细细想了一遍,心中最后认定了想法。也能想明白,这件计谋一开始当以她害怕胆怯她的酒喝死了人,害怕之下,就应承了刘静娘给些银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算了,如此,她敢保证,只要她前脚刚给了这刘静娘银钱,这刘静娘后脚就来衙门
了告她。
到时候这刘静娘拿着她给的银钱,给县太爷说她的酒喝死了人,这银钱就是收买刘静娘的。
到那时,她才是百口莫辩,但她是冤枉的,一定会不平,会喊冤,到了这时,背后之人,一定会指派这刘静娘让她写出酒水配方,以此证明清白。
如此连凤丫已经能够猜测到,恐怕镇子上的郎中也已经被人收买了。
可笑!
他们都以为她那英雄酒之所以醇烈,是因为配方与众不同,岂知,她那不过就是拿了其他的酒水做出的蒸馏酒而已!
不得不说,连凤丫猜想的**不离十。
县太爷黄大人一听到刘静娘提出的建议,立刻就心动了,“连家娘子,本官看着刘静娘提的建议很好。你就写了酒水方子,本官叫人请郎中来辩证。”
连凤丫侧首望向刘静娘呵呵,想要酒水方子?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