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瑞一听,这贾珍来得还蛮快的,赶紧从贾母搂抱中抽身出来,低声说道:
“小君君,来人了,我先走了,以后想你我就附身到瑞儿身上和你相见,我去也!”
“啊,老祖宗,我怎么站了起来,请老祖宗恕罪!”
贾瑞跪倒在地,一副如梦初醒的样子。
贾母还沉浸在刚才的氛围里无法自拔,见到刚才还口口声声喊着自己“小君君”,酷似年轻时的贾源的年青男人,现在又跪倒在自己脚前口称“老祖宗”。
哪个是真?
哪个是幻?
“起来吧。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只记得老祖宗问我话,然后我脑袋里白光一闪,就像一道闪电钻进了我脑里,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贾瑞捏着拳头在自己额头上轻轻敲了几下回道。
“珍儿见过老祖宗!”
这时贾珍已经掀帘进来了,跪到地上给贾母磕了三个响头。
一抬头,看到贾瑞也站在贾母身旁,赶紧麻溜地自己站了起来,好奇地说道:
“瑞哥儿怎么还没回去安排你爷爷的丧事?”
“我不是正向老祖宗报丧吗?结果被闪电劈了,一直头晕脑胀的,话都没有说清楚,既然珍哥哥你来了,还是请你代我向老祖宗禀报一二,我回去等候你们的安排。”
该编的故事编完了,得见好就收。
贾瑞向贾母作了个长揖就准备出门回去。
“等等!”
这时荣国府当家的王夫人和邢夫人带着丫鬟都来到了贾母房间。
“你去给瑞儿置一身上好的行头,你看瑞儿连双靴子都没得穿,说出来丢的是我们贾家人的脸,以后瑞儿每月的花红按照宝玉的份额划给,行头也按宝玉的标准剪裁。”
贾母这话一出,连当家的王夫人都惊呆了,要知道贾玉是老祖宗一口一句心肝宝贝叫的嫡亲的孙子,花的花红甚至比成亲了的贾琏还多,现在竟然让一直没啥来往,只在族学里混碗饭吃的贾代儒的孙子享受宝玉一样的待遇?
王夫人没有吭声,只是看着贾母,以为贾母不过是当着贾珍的面表现出大气,心里其实根本没有这种想法。
“怎么啦?是不是我老了,说话不管用了,这个家我做不了主了?”
贾母猛地对着自己的靠椅一拍,吓得一屋人全部跪了下去。
“老祖宗,你消消气,其实我不穿鞋也没事的,叔先祖公在梦里跟我说过,他以前打仗夜间行军时,为了不让蕃寇发现,也是不穿鞋只穿袜子前进的。”
贾瑞看着贾母微笑着说,两个小酒窝看得贾母又泪光闪闪。
“还不快去给瑞儿准备?另外去库里领十个金元宝给瑞儿去买些适用的东西。”
十个金元宝?
一两金子值十两银子,一个金元宝十两金子,十个金元宝值一千两银子。
发财了!
贾瑞心里早乐开了花,嘴里却说着:“我爷爷一生节俭,丧事用不着太过破费。”
“这是给你置办适用的玩意的,你爷爷的丧事费用另外由我们两家子安排。”
难怪后世那么多年轻人想吃软饭伴富婆,果真出手不凡,一句话就可以让人少奋斗十年。
没多一会儿,进来一堆丫鬟和老妈子,给贾瑞量了身后将他请到了里屋,大浴桶装满了热水,两个小丫鬟一个给他擦背,一个不断地往浴桶里加着热水。
贾瑞这时总算体会到了国府里公子哥儿的生活了。
澡洗好,新的衣服和靴子都送来了,还真的和贾宝玉的一模一样。
贾瑞再一次进了贾母房间请安,这时贾珍和王夫人他们都不在房间了,估计在他洗澡这会儿已经全部安排好了。
贾母一见洗完澡脸上红扑扑的贾瑞走进门来,兴奋地从太师椅上站起来,张开双手朝他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