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泰从邢侠手里抢过跌跌晃晃的邢安生,直接推开了他,狠狠的瞪了一眼。
邢侠无奈,看来自己忘恩负义的品性在他心里已经根深蒂固了。
“走吧!”
邢侠也没放在心里,扭头对孟庆说道。
孟庆有些意兴阑珊。
一行人很快从二楼走下来。
白秋枫见他们并没有逗留的意思,当即阻拦道:“怎么,这是打算出尔反尔?”
邢侠还没来得及说话,邢泰却一个眼神扫了过去:“我家少爷已经醉得不省人事,少废话,滚开。”
“呵,真是笑话,刚才还好好的,这么快就醉了?”白秋枫被邢泰的气势吓得一缩脖子,但想到众目睽睽之下只要自己不太过分,对方也不敢拿他怎么样,当即壮着胆讥笑了一声:“怂货一个”
“你再说一遍”邢泰当即就要发作。
“算了,你们走吧!”白秋枫转身摆手,脚步越来越快。
估计也是有些拿不准邢泰的脾气,万一这货真的不管不顾动手了,那不得挨一顿胖揍。
远处的莫深礁那书院男子并肩而立,二人相视一眼,莫深礁开口道:“徐三姑叫你的人别忙活了,咱们邢大少爷醉了,没得玩诺!”
徐三姑对着手下人摆了摆手。
“大家散了吧,都说邢少爷文武双全,我看也不过是徒有虚名,一到见真章的时候就怂了”莫深礁站的位置离邢泰的距离很远,所以说起话来更是大胆:“无胆怂包,呸!”
“找死!”邢泰气势全开,真气爆发,在场众人皆以他为中心下意识的后退着。
就在他准备动手的时候,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上。
他回过头,见到邢侠的脸。
“你干什么?”
“别节外生枝了,他非要比的话,就成全他吧”
“你?”邢泰不屑的看着这个“忘恩负义”的人。
在他眼里邢侠就是一个废物,文的武的都拿不出手,整日只知道在衙门里溜须拍马。
没理会他,邢侠跨步向前,抬头看着远处的莫深礁道:“我自幼在邢家长大,也算半个邢家人,今日我家少爷醉了,我代他陪你们玩玩可好?”
文抄公这种老套的爽文剧情早已经烂大街了,邢侠也实在是不想出这个风头。乾坤入袖,锦衣夜行,低调才是王道,也是邢侠在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就已经做好的心理准备,可是这两个家伙接二连三的当着他的面骂他老爸,泥人尚有三分火呢,更何况他活了两世充其量也只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而已。
“就凭你,一个小小的捕快?”白秋枫来到莫深礁二人的身边,胆子又壮了几分,再加上对面的人可没有破境九品的实力,说话的语气倨傲且不屑。
“就凭我”邢侠道。
孟庆在一旁提醒:“知让,你那点墨水我还能不知道,充其量夸姑娘的时候能翻来覆去用几个成语,比我好不了多少你就别逞能了,到时候要是丢了邢少爷脸面,他酒醒之后还不得找你算账”
他推测邢安生今晚之所以和邢侠表现的这么熟络,估计是因为邢侠自幼在邢家长大而且又是衙门中人的原因,想从他这里套一些有关邢太君的消息。
但这些有钱公子哥的脾气说变就变,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翻脸。
所以这才好心提醒。
“他可不敢”
邢侠淡淡一笑,他这个爸从他记事起就没对他红过脸,更别说动手了。
这里面当然也有他自幼懂事的缘故,不过更多的则是因为邢安生自身的脾气本来就很好,啥事儿都不会放在心里,总是大咧咧的。
孟庆挠了挠头,他不懂邢侠到底哪来的自信。
白秋枫和莫深礁齐齐看向身边的书院男子,见他点头好,二人会意,莫深礁道:“既如此那就如你所愿,为了公平,那我和白少爷也不亲自出面,由他代表我们”
原本他的计划是,如果邢安生亲自上场的话,他就用一些手段,当众表演一出双簧,他在人前装模作样,书院男子在背后执笔,现在一来,这一步都省了。
“可以”邢侠趁着邢泰没注意,顺手牵羊取走了邢安生腰间的玉佩,而后走上高台。
书院男子一步跨出,拱手:“在下张元丰,阳州人氏,三年前幸得书院垂青,现在于书院求学!”
他简单的自我介绍一番,此人倒是长得有几分俊逸,气质也文质彬彬的,有点翩翩公子的意思,现在道貌盎然的样子和刚才在雅室里的奢淫模样判若两人。
“书院学子?”
“这人竟然是书院学子”
“这还比什么啊”
场中开始响起了各种议论。
邢侠倒是没有理会,气定神闲的拱手:“邢侠,阳州府三等捕快!”
张元丰和煦一笑:“邢兄好气魄,看来也曾是个读书人,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不知道邢兄精通何道啊”
这是让邢侠选比赛题目。
如此一来,张元丰应该是样样精通,要不然可不敢如此狂妄。
“就写首诗吧”邢侠哪懂琴棋书画啊,血液里就没这艺术基因。
“好,张某不才,也略懂一二,那就请吧”张元丰朗声道,说罢走到了一张案台前:“邢兄,那咱们就随意发挥,不限题材如何?”
“可以!”邢侠应道:“不过,既然是比试,那自然需要一点彩头”
“哦?”莫深礁站了出来:“邢捕快说得有理,我也没别的,家里有几个银子,我出一千两作为筹码”
白秋枫也掏出一沓银票扬了扬:“那我也添一千两作为彩头”
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整整两千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