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域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心中冷笑,看来父皇对他说让他提防他是对的。
“二皇子,奴才来了。”不远处,赦庆气喘吁吁的跑上台阶,身后跟着一群带着兵器的士兵,全都穿着特制的宫内禁服。
君域见此紧绷着的心放松了下来,露出笑容,对上大皇子震惊的眼神,冷笑一声,他先前就觉得不对,特意派赦庆悄悄回去拿上他的令牌召集父皇留给他的近卫军,那些人以前他还不在意,可如今可是保命的底牌。
“大皇兄,父皇早料到你有谋反之心,才把这只禁军交给我,我本来还不相信,现在看来果然不假,天下人总说父皇年老糊涂,可在对你的提防上面他可一点都不糊涂,皇兄,束手就擒吧!”
大皇子听完仰头哈哈大笑,原来如此,原来他的父皇一直都对他不信任,亏他扮作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样,让他自己都作呕。
大皇子直起腰来,盯着君域看,没有君域想象中的怒目而视,反而很是平静。
“你以为你赢了吗,你的皇子妃还在我手中,你的岳父也在这里,你难道要落个污名,那样你的皇位可坐不安稳,小心掉下来。”大皇子双手比成从天空中掉下来的手势,嘴里发出“啪”的一声。
君域冷哼一声:“你不是也想篡位吗?你难道就不怕,你的罪名比我大多了。”
大皇子不在意的笑了,越过君域看向身后的那些禁军,两手一摊说道:“我不怕,我宁愿坐在皇位上到死。”
说着附到君域耳边说道:“就算御国灭了我也不在乎。”
“你……”君域抬眼瞪着大皇子,大皇子轻蔑一笑,眼中爆发出疯狂的风暴。
两人说话离众人稍远,众人只知道大皇子和二皇子各带来一只军队,心中正惊着,他们最怕这两人万一打起来波及到他们。
在柱子后面躲藏着的景雾自然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话,但她和别人学过对口型,大概知道点什么,如今她正想着怎么样才能保全家人和自己。
“缨珠。”景雾神色凝重的叫了一声正心怀忐忑的缨珠,缨珠听到主子叫自己,愣了一下神,随即迅速反应过来,四周看了看,凑到景雾身边。
“主子,有什么事?”
景雾没讲什么废话,见缨珠就在耳侧,脸一偏说道:“你立马去回家将军府告知父亲,让他召集好剩余的士兵,看好将军府,其余就不用多管了。”
“是。”缨珠一看主子脸色这么凝重,也不敢多问,点点头就要走。
走了两步,转过头,犹豫的看向景雾:“主子,这能让出宫吗?”
景雾细想也是,然后取出自己受封皇后时的令牌,递给了缨珠。
缨珠小心的接过,看着那枚精细的令牌,唇抿了抿,紧紧握住,点了点头,步伐轻快的离开了。
“谁?”
景雾耳朵一动,听到说话的声音,想到自己被人发现,景雾顾不得看,身子缩了缩,脚落地无声的离开了此地。
那人是一个擦地宫女,往四周看了看,发现没有什么人,也许刚才听到的说话声是幻听,宫女没有在意,这边是一个转角,各种树木众多,她低头看到地上一地的树叶,气的胸脯直跳,手指颤抖的指着那些树叶,她刚刚才扫过的路啊,还擦过好几遍,掌事姑姑说了这个地方要好好清扫,她明明走之前检查过的,怎么才过去一会儿就出现这么多树叶?
无奈,宫女只好重新打扫一遍,边清理还边抱怨。
那边,大皇子和君域还是势均力敌,两边都不相让,而这时不远处突然升腾起一股浓烟,周围有太监立马高叫道:“走水了。”
大皇子和君域都是一愣,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变故,四周来来往往都是搬水的宫女太监,君域随手抓住一个太监,问道:“哪里走水了?”
那太监本来正急急忙忙去救水,被别人抓住自然心中有怒,抬头一看,原来是二皇子,太监立马变了一个态度,恭恭敬敬的道:“回二皇子的话,是圣清宫。”
君域听到这话,心中一紧,父皇的棺椁就躺在离圣清宫不远的大殿,抬头看了看那浓烟,如白幕般的浓烟向天上飘去,看这阵势,就知道火势很大。
“还不赶快救火。”君域松开拽住那太监的手,那太监一个趋趔,差点摔倒,不过他没敢抱怨,立马缩着头走了。
君域吩咐赦庆带来的那些禁军开始救火,说来可笑,带这么多人过来是为了打仗,谁知仗没打成,反倒救起火来。
大皇子难看的看向四周,他就算有心不想救火,也得看看周围人的意见,他明显看到君域吩咐他的那些人救火的时候,那些大臣在看向君域时眼里都带着狂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