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次要的是什么？”林御天一边问他秘书，一边在办公桌后面签署文件。

秘书蔡菜拿起签字的文件，一边递给老板，一边说话。

“小姐让我给她推荐一个新的助手。我给她寄了一份候选人名单。最后她只选了一个。我以为她会把她解雇的三个助手都换掉，但她说现在一个能干的助手就足够了。”

“让她做她想做的事。至少现在是这样。“林御天感叹道。“毕竟她昏迷了一年，随她去吧。还有什么？”

秘书蔡菜继续说道:“小姐目前正在重新装修整个别墅。而她仍在进行理疗和康复，医疗团队对小姐的进步感到非常满意。”

“很好，很好。就这些吗？她叫你给她买什么东西了吗？”

“没有，老板。”

林御天停顿了一下，脸上微微皱起了眉头。“这很奇怪。我还以为她会要求买东西呢，没说让我给她买个包。”

蔡菜清了清嗓子。“李太太多次打电话，告诉您给小姐买一架私人飞机或游艇，也许两者都有，作为出院的奖励.“

“出院的奖励?!那个该死的女人对女儿的事故有别的看法？该死的出院奖励?!”林御天闭上了眼睛，揉了揉太阳穴，试图平息他的愤怒。

这对母女从来没有让他头疼过。

“老板，小姐没有提到她想要什么东西。只有夫人问的”蔡菜犹豫了一下。“小姐好像...”

“继续。说吧。”

“......自从小姐从昏迷中醒来后，我已经和她谈过好几次了。我想小姐...变了。”

“这很正常。大多数人在经历了这样的生死处境后，会以这样或那样的方式改变。”

蔡菜点点头，虽然她看起来仍然不相信。

“只是我觉得我在和一个完全不同的人说话。小姐醒来后，老板您还没有见过她，所以你可能不知道。小姐现在特别冷静，说话严肃，也成熟了。她每次跟我说话都很有公事公办。老实说，她变了这么多，真是...呃...令人毛骨悚然。有点吓人。”

林御天靠在座位上，轻声笑了起来。“有什么好害怕的？她改变了，这不是很好吗？也许她在经历了这些之后顿悟了。如果她真的成熟了，变得理智了，我会更放心了。我只希望这不是暂时的，不要成为她母亲的另一个版本。”

“我对我女儿的期望并不高。长辈们想让我和她断绝关系，这怎么可能？她是我的女儿。她的血液里流淌着林家的血脉。”

林御天叹了口气。“她不是我唯一的孩子。家族的利益优先于任何事情或任何人。这是我作为林家家主的职责。”

“明白了。蔡菜犹豫了一下，终于鼓起勇气问：“老板打算见小姐吗？”

一分钟左右过去了，林御天才回答道。“不，如果她真的想见我，见她的父亲，她随时都可以来。”

蔡菜点头鞠了一躬。

林御天开始签署文件。

两人都沉默不语，专注于他们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