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哥,你教我的青萍剑诀是山上三宗的剑术吗?”
李长情闻言,面色古怪的看着眼前情绪跌宕起伏,波澜壮阔的少年。
前一刻还失魂落魄,突然间问出如此跳脱的问题。
“不是。”李长情道,下意识想要忽略千金哥的称谓,“比三宗的剑术更上一层楼。”
只因为千金哥这三个字,让自己的脖颈凉飕飕,不自觉打了个冷颤。
风行:“人怕出名猪怕壮,千金哥,你是不是怂了?”
轮到李长情哭笑不得,只好回道:“一封家书尚且万金,我觉得脖子上这颗脑袋,在爹娘心里是无价。”
风行:“读书人真的是坏透,哪壶不开提哪壶!”
是啊,兄妹二人都是孤儿。
李长情:“是你先扯起的由头!”
风行:“好吧,千金哥,以后我会注意的,千金哥!”
李长情:“天道宗的剑术,我不能教你,非是不愿。”
风行:“教会徒弟,打死师傅?”
二人正在言语间,便看到一脸晦气的晁松踏入院门,只是换了一身衣衫。
应该是不慎,沾染了血迹。
“打死什么师傅!累死我这个老师傅!”
晁松三两步到了桌前,端起眼前的酒碗一饮而尽。
一身煞气尽数内敛,猩红的双眼也恢复如常,风行见状咽了一口唾沫,只用手紧紧抓住衣角。
“你们都知道了?”晁松见状奇怪问道。
李长情不置可否,风行却点了点头,见晁松看过来,又急忙摇了摇头。
晁松自顾道:“行踪的事,只要你不踏出院门,应该没什么大事,看到的人,知晓的人不多,都上路了!愿意来这鬼地方的人,更是寥寥无几。”
李长情:“为何你愿来?”
晁松突然支支吾吾道:
“那个……鄙人平生……嗯,有两大爱好,一是喝酒,二是好赌……”
风行突然笑着接话道:“三是不近女色!”
李长情却是心头一沉,转头问风行道:“这妙手空空的本事,你可还要练?”
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况且人家连千金都不要,讲究一个细水长流,更成全与风行长久合作的情谊。
果不其然,晁松闻言,立即大手一挥道:“唉,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小哥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有我给他兜着,出不了大事,且宽心!”
李长情听完,也不好再多言,只是心头暗道,有几个词要好好的跟风行讲一讲,那便是狼狈为奸、沆瀣一气、蛇鼠一窝。
最后一个,回头是岸。
当然了,要在自己功力尽数恢复以后,玉扳指中的丹药和天材地宝,随他挑拣便是,根本用不着再去偷偷摸摸,钱财与那万卷藏书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想通此节,又深感无奈:若有本事打开玉扳指,恢复功力也不过举手之劳,三五日的调息而已。
“晁大哥,城中可有钱泰酒楼?”
晁松:“你既然认识烧刀子,又何必多此一问,天地人三首,各有一家钱泰酒楼,乃是天罪城中一等一的销金窟,温柔乡英雄冢,钱庄开道,天家卫护,说的就是它了!”
“你且安心在疯哥儿这里呆着,莫要乱走,等风声一过,我便能安排你出城,之后何去何从晁某便管不着了。”
李长情闻言,从手腕处摘下那无价之宝的玉符,没有丝毫犹豫道:
“可否劳烦晁大哥,持此物再去一趟钱泰酒楼,务必给酒楼掌柜带个话,就说有故人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