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稚凉琢磨了一下这句话的意思,悟了:“他晕针啊?”
洛仪逮着机会就可劲地嘲笑哥哥:“也不算,他自己拿针扎别人是一点都不怕,但是要是这个针头对着他,那他就受不了了。他之前说给他打针还不如给他来一刀来的痛快。”
苏稚凉忍着笑,目光移向陆寒殃,像是抓住了他的软肋。
苏稚凉很想问池锦川要一些针头什么的。
还在昏迷中的陆寒殃并不知道自己这位准老婆已经要准备谋害自己了。苏稚凉看着池锦川将针推进了陆寒殃的手背,估计他醒过来都要尖叫了吧?
洛仪坐在一边看着,过了会儿才记起来陆寒殃当初还说过一些什么。
他说,他讨厌吊针束缚自己活动的感觉,也讨厌针头推进肩膀那样细密的疼。
为了面子,陆寒殃也不能说自己怕,逐渐就习惯了,只是看到这些针还是会想到很久以前,他还没有被接回去的时候。
洛仪只听陆寒殃提起过一次,当时年纪还小没有想太多,只是抓着陆寒殃的手喊着哥哥,即使一次又一次被推开,他也总是黏上去,生怕哥哥哪天不要自己了。
之后,他长大了,跟他一直敬仰的哥哥……
“洛仪,你煮东西了?”池锦川突然开口了,打断了洛仪的思绪,洛仪抬起头啊了一声,脑子运转飞速,然后猛地想起来自己还煮着汤,一下就炸了,赶紧起身跑走。
室内只剩下了三个人,苏稚凉守着点滴,池锦川坐在一边看手机,应该是在回复谁的消息,大概率是颜含酒的。
除了颜含酒,苏稚凉还没见过池锦川对谁不耐烦过。
或许是注意到了苏稚凉的目光,池锦川打完几个字之后就收了手机,转头对上苏稚凉的视线,问:“为什么一直看我?”
苏稚凉没想好措辞,看着他许久,终于问出了第一个问题。
“你跟洛仪……”
“我养他。”池锦川又觉得自己这个解释不是很贴切,微微蹙眉,又加了一句,“像养鸟那样,养他,教他。”
你特么真的什么都敢养是吧?
苏稚凉都沉默了,看了一眼半敞开的卧室门。
“为什么上个游戏对我好?”苏稚凉又问。
她知道自己今天的问题有点多了,但是闲来无事,她总不可能真的跟池锦川大眼瞪小眼一直瞪到陆寒殃醒过来。
池锦川看着她,眸光幽深,很久之后才开口回答。
“我有一个故人。”
苏稚凉懂了,不再深究。
她已经明显感觉到了池锦川的悲伤。
“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池锦川还算耐心,问道。
苏稚凉伸手,勾住自己一直藏着的项链的绳子,勾了出来。
那是池锦川画的笑脸。
“我觉得很有纪念意义。”苏稚凉没有问什么了,估计是觉得再问问题也没有意义。
上个游戏的池锦川跟这个游戏大不相同,她不知道上个游戏的那个人智商是不是掉线了,所以有些东西她想再表个态。
池锦川盯了一会儿才收回目光,语气依旧淡淡的:“只要他不介意,留着吧,它会让你平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