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娃娃开始菜。

她的手艺不如柳若曦、但也比李大嘴强不少。

不过大嘴有大嘴的优势，就是擅长做大锅饭，这方面柳若曦反倒不如他了。

难以置信的是，这货精心制作的小灶还不如他用铲子抄的大锅菜好吃。

顾忘川让娃娃喊来负责收拾园林的阿吉，众人人一边吃一边聊。

柳若曦作为一个密探，对九州外的事儿很好奇。

听着顾忘川一路的见闻，问：“所以说，九州各国，其它地方遭灾程度差不多。”

“只有两宋例外，光雨虽然下了、但持续时间短而且下的少？”

“这是为什么？”

顾忘川皱了皱眉道：“这事儿我算过一次，差点直接去投胎。”

“我劝你也别打听。”

见柳若曦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样子，指了指天、不管她懂没懂，都不再继续。

这个综武世界比蓝星大许多，特别是九州所在的大陆，非常广大。

光是大明就有接近九百万平方公里，大汉因是末年、疆域萎缩，比大明稍小、原隋、现在诸侯争霸，面积又再小一点，大秦疆域最广、接近一千五百万平方公里。

南北两宋最小，加一起都不到五百万平公里，却占据九州最富庶之地，水系分布均匀、耕地面积广阔、天灾也最少，所以人口增长比较快、经济也最发达。

现在连尸灾的遭难程度都最小。

顾忘川隐隐猜测却是和仙界有关系。

整个九州，唯独两宋是明确存在有‘仙界’一说的。

两宋的修行者，只要达到陆地神仙境界，得‘仙界’准许就能飞升。

但这和道家古籍与传说相悖，里头记载陆地神仙后还有一个大境界，再之后才是破界飞升。

因而其它国家的道门对两宋所说的仙界都持怀疑态度，或者直接就不予承认那些所谓飞升的是仙人。

当然，这些事儿也只各国真正的大势力中的高层才知晓、像是五岳剑派这类压根不知道、就连武当七侠这个级别的都只有三个人晓得一些其中秘密。

因而顾忘川猜测，两宋之地的天界、与传说中真正的仙界不同、应该只是个依附人间的特殊独立空间，而其中飞升的仙人、也只是陆地神仙的境界，或许更高一境，但并非道门典籍记载的真正飞升境界。

两宋光雨量小的原因，很大可能是‘仙界’中大能出手了。

但这些事儿距离顾忘川太遥远，他也不想告诉其它人。

便说起了这一路他的所见所闻。

虽说此行铸剑为主，但多少也了解了些各国情况。

许久之后，老邢一脸不服道：“这么说，尸灾就我们大明损失最严重！”

“凭什么啊！”

“两宋光雨小就算了，其它几个国家呢？”

顾忘川解释道：“九州外我没去，但清国应该更严重些。”

“其它几国嘛，汉隋都是皇朝末年、人丁比我们少很多，人口少密度没我们大，所以丧尸的感染速度也没我们这那么快。”

“另一方面，皇朝末年能活下来的人，杀伐之事都没少做、心也更狠。”

“比方说，我们这的村民、见到隔壁二叔如果被转化成丧尸了，他最多只会跑。”

“汉隋之地的村民，抄着刀流着泪就去把二叔剁了。”

“大秦因军功制度更甚，光雨刚下完、这些平时为民战时为军的秦人砍了身边转化的丧尸、就立马自发穿甲持刃，组成小阵势围剿周遭丧尸了。”

“反倒是刚并入大秦的六国遗民损失颇多。”

“毕竟大秦不允许他们持有兵刃，他们也没秦人的血性和战斗力。”

众人听完点了点头。

老白还是担心他那些江湖朋友，说道：“其实咱大明这，要不是有那么些人弄出方证大师那种骚操作，损失也会降低不少。”

祝无双点头赞同：“我就不明白咧，方正大师是怎么想的，他当时报告朝廷，朝廷肯定会派军处理的啊。”

“他号召些乌合之众干嘛？”

“就算事情成了，他们少林寺不也得欠好多人情啊。”

其它人听了，也只当方正大师老糊涂。

顾忘川却道：“你们把方正想的太简单了。”

“他可不糊涂。”

见众人看来，顾忘川解释道：“自尸灾以来，朝廷越发缺钱却粮、是众所周知的事儿。”

“像是之前也不是没有地方豪族、或者在一城一地称霸的武林帮派请求朝廷帮助剿灭丧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