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我带她回去了。”

白母点头，默许两人的举动。

顾北期推推她，打算带她回去，顺带问问发生了什么。

两人坐在车上的时候，白月月的眼里流露出满眼的期待，眼里亮晶晶的。

“擦擦吧，”他从车上的暗格里拿出一张湿纸巾，递到她的眼前。

她脸上的泪痕有些模糊了脸上的妆容，再加上她刚刚还睡了一觉，妆容被毁的更加严重。

顾北期觉得，这样状态下的她显得更加自然，比妆容精致的时候更加讨人喜欢，有种让他回到三年前的感觉。

“谢谢，”她接过湿纸巾，低头仔细一看，才发现是卸妆湿巾。

他的车上怎么会有这种东西？难道是姜眠塞得吗，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这么亲密了？

她还记得，当年他刚拿到车的时候，他和自己说的，副驾驶座永远留给她，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改变。

她默默的收起湿巾，将镜子掏出来，开始卸妆。

“这是姜小姐的吗？我记得你的车里很少放这些东西。”

顾北期想了想，好像是上次姜眠放在这里的，不过那都是之前的事情了。

他刚刚看到上面有湿巾两个字，也没有多想，就递给她。

“看来是了，我以为，你说过的那句话会一辈子算话。”

他瞥了一眼副驾上的人，脸上的妆容褪下之后，整个人显得有些苍白。

“不过我也知道，这件事情算是我活该吧，要是我当时.....抱歉，是我胡思乱想了，以后不会了。”

顾北期刚想和她说说不要这样，她就自言自语的开始道歉。

这让他的心里有些发堵，她当时哪里需要这样拘谨的和自己道歉。

总是笑的很灿烂，反观自己，倒像是个敏感阴鸷的人，抓住这束光之后就迫不及待的抱紧。

“不会，事情都过去了。”

白月月点点头，没有多说。

“你今天，和姜眠之间，发生了什么吗？”

他想了想，还是问出来。

“没有什么，你别问了，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犯，惹姜小姐生气的。”

在他的印象里，她好像少有生气的样子，所以她到底做了什么让她都无法忍受的事情？

两个人到家里的时候，桌上的菜已经重新换了一批。

阿姨重新做了几道简单的菜，见到两人回来，就默默的回到厨房。

“先吃饭吧，别的等会儿再说。”

这些菜都不是她喜欢的，“你什么时候，学会吃辣了？”

她还记得当时，她想让他尝试一口辣味儿的菜，他严词拒绝，甚至为此不惜和她冷战。

可是现在，每一道菜上都放着鲜红的小米辣。

“人有时候是会发生改变的，”他的话没有说完，他觉得白月月应该也清楚。

“是啊，如果不是因为那件事情，也许我现在也没有办法坐在这里了吧？”

他皱眉，这时候说这种话，不就是在扫胃口吗？

“抱歉，我不应该提起那些事情，我们当时说过的。”

他更加别扭，她一直道歉，他也不好意思再指责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