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昏迷之后醒过来，难道在梦里见到了什么？

他越想越有可能，于是开口道：“梦里的我不是真的，现在的我才是真的，我现在就在你的面前，你想验证什么都可以。”

他眼带急切的望着她，姜眠则是听着声音回过头，她有些疑惑，顾北期怎么知道自己梦里梦到了他，还是和现在的他完全不一样、就像是两个人。

当然，梦里的她也像是第二个人。

她愿意将那段时间的自己称作被人夺舍，她不愿意相信那是自己的记忆。

可是哪有这样的梦境，所有的细节都格外的清晰，甚至他都能回忆出来当时顾北期对自己讲话的语气。

一字一顿，仿佛要扎进她的心底，让她彻底放弃去顾氏找他的这个举动。

她能清楚的感觉到那种痛苦，紧紧的抓着心脏，顾北期将她的心抠出来，丢在地上，还当着许多人的面踩了两脚。

看着姜眠眼里的怀疑，他知道自己赌对了。

“姜眠，你看着我，现在的我和梦里还一样吗？”

然而她接下来的一句话却是让他整个人愣在原地。

“不是梦，是以前的你。”

他瞬间僵硬在床边上，眼神里是不知所措，当时的他没有意识到这些，所以对她的态度自然是怎么差怎么来。

毕竟他讨厌包办婚姻，讨厌自己的爷爷插手自己的幸福，就算是自己没有喜欢的人，被强硬的塞一个不喜欢的人到生活里，他也会选择抗拒。

那三年对于他来说是很烦躁的一个阶段，他厌恶姜眠的每一次出现，因为她一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就是在提醒自己，他在和顾老爷子的博弈中，自己输了。

可是现在认清心意的他，反而很怀念那个时候的姜眠。

现在一想，他倒是很想回到过去，他一定会把姜眠捧在手心里宠着。

可是扪心自问，如果是当时的他，会将注意力放到那个时候的姜眠身上吗？

不、不可能的，这件事情就是一个悖论。

“那时候，我的态度确实不好，我检讨，但是现在的我和之前完全不一样。”

他的眼角看到沈川幸灾乐祸的眼神，心里警铃大作，现在还有这个情敌在呢，他要是和姜眠吵架了，指不定他会用什么手段介入两个人的生活。

“哦？从哪里来看，有什么不一样呢？”

从她的语气，他可以肯定，姜眠的记忆没有回忆起全部。

那三年里，姜眠肯定是深爱着自己的，如果他想起全部，心里肯定是会受到这个感情的影响，可是她没有，那自然是只想起一部分。

还是不好的那部分。

仔细想想，那三年对他来说不好过，而对于总是被自己各种警告的姜眠来说，又何尝不是痛苦的回忆？

“我、我现在和之前不同，我不会再有那样的语气，对吧？”

他小心翼翼的开口，期待的望着她。

“抱歉，你先出去一会儿，让我整理一下我自己的想法，我现在很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