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阳宫大殿之前,广场之,黑黝黝聚集了数百牛鼻子道士。
人人面色凝重,气氛压抑,握紧拳头,盯着对面。
台,端坐着全真七子。
全真七子,即创始人王重阳的七位嫡传弟子。即马钰(丹阳子)、丘处机(长春子)、谭处端(长真子)、王处一(玉阳子)、郝大通(太古子)、刘处玄(长生子)和马钰之妻孙不二(清静散人)。
对面,只有一个杨过。
他正在狂怒地看着全真七子,大叫道:“尹志平,给我滚出来!”
郝大通皱眉道:“杨过,我们念你是郭靖送来的孩子,你叛逃出全真派,都没跟你如何计较。今日居然杀我清净修为重阳宫,真的是丧心病狂?”
杨过狂怒道:“你们全真派,什么清净修为?真是藏污纳垢之地!尹志平乃是人面兽心之徒,玷污了我的师父小龙女!快点让他滚出来,乖乖受死!”
此言一出,重阳宫沸腾。
人人都对杨过咬牙切齿。
此时江湖之,最重视声誉。
全真派的清誉,流传百年,才有了今日江湖崇高地位。江湖,提起全真派,谁不竖起大拇指,说一声好?
如今,居然有个杨过跳出来,说备受重用的三代弟子尹志平是采花淫贼?
这名声传到江湖去,如何了得?
一时间,群情激奋,要将这叛教在前,污蔑师门的杨过,绳之以法。
尹志平的师父丘处机皱起眉头,一摆手。
广场才沉寂下来。
丘处机沉声道:“志平昨日确实夜出未归,但你说他是采花淫贼,有何证据?“
杨过愤怒地一挥道袍:“这可是尹志平的?”
丘处机等人,看着道袍确实是全真派的统一样式,又看到斑斑点点,都是鲜血,不由皱起眉头:“这怎么了?”
杨过狂怒道:“这分明是尹志平,在山洞中坏了我师父名节,才染得鲜血,不然他浑未受伤,鲜血从何而来?”
一言说出,重阳宫哄然大笑。
一个胖道人施施然走出人群,皮笑肉不笑道:“你弄来一件不知从哪里偷来的重阳宫内衫,弄点鸡鸭血去,就说这是罪证?”
杨过大怒。
但这句话说得有道理啊。
此时又没有什么血型鉴定,犯罪鉴定,谁知道这面是不是人血,又是不是尹志平的?
他冷哼一声,又翻出一块身份令牌:“这回总不会错吧?这是尹志平的令牌吧?”
重阳宫,顿时不笑了。
鸦雀无声。
丘处机骤然站起来,发抖的手指向杨过道:“你你手中的令牌,从何而来?“
杨过怒道:“昨夜我师傅被人玷污,我从洞口找到了这个令牌,你们这群臭牛鼻子还敢抵赖不成?”
丘处机急怒攻心。
他当然看得出来,那是尹志平的令牌没错。
一时间心念电转。
莫非,尹志平真的做了不堪之事?
但这个念头,只是一转,丘处机便拿定了主意。
如今之计,岂能听杨过的一面之词,就将污名自认起来?
他朝一旁的赵志敬试了个眼色。
赵志敬何等机灵之人?
看到师叔的眼色,他立即跳出来,巧舌如簧,冷笑道:“你这杨过逆徒,还认得师傅我么?叛教而出,居然还敢欺师灭祖?尹志平师弟确实夜出未归,不知所踪,这令牌你是从何得来?到底是怎么回事?还不从实招来!”
他猪八戒倒打一耙,居然诬陷似乎是杨过干掉了尹志平!
杨过气的浑身发抖。
好在他早就领教过赵志敬这“师傅”的恶行,大叫道:“今日证据确凿,你们全真派居然还敢抵赖?我这就到江湖去,将此事宣扬地到处尽人皆知!让人人都知道你们全真派是何嘴脸?”
他转身就走!
丘处机急了。
此事如果传到江湖,只怕尽人皆知。
他不用亲自动手。
赵志敬早就对杨过恨之入骨,当然他私下里,对备受师门重视的尹志平,更加不爽。此时尹志平摆明了出事,他如何能放过这表现机会,长笑一声,一跃而起,便抓向杨过。
可惜,杨过在过去的几年中,在小龙女的调教下,已经练得古墓派轻功,一溜烟地逃向了远处。
丘处机哀叹一声。
他一下子坐在了座位。
尹志平,一定是出事了。
但到哪里去找?
就在此时,突然一个接待道人来禀告:“有一个匿名之客人,要面见您,禀告尹志平的下落。”
丘处机眼中精芒一闪:“我马过去。”在精室中,齐天见到了丘处机和其他六子。
全真七子,不愧是一代高手,气场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