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散场。
众人缓缓散去。
杨清回到了正房,关了屋门。
娄晓娥搀扶着一瘸一拐的许大茂回家。
而易中海和何雨柱,带着东西走进了后院二大爷家,为之前火气头二摔刘海中赔礼道歉。
没过多久,两人神色轻松走出,何雨柱没有回家,直接和易中海一道去了东耳房。
这些日子,发生了不少事,院里的事没什么,重要的是,何雨柱从食堂大师傅,贬到去扫厕所。
为了何雨柱的前途,也为了自己的养老,这件事,必须要解决。
东耳房内。
卤鸡、卤鸭、卤香耳、卤豆皮、卤海带、卤花生,和一壶温热的酒。
六道卤菜,三荤三素。
显然。
易中海就等着何雨柱回来后,爷俩儿喝点聊点。
何雨柱跟着易中海就落了座,熟练地为易中海倒了酒,也为自己倒了杯,做出了个敬的动作,直接一饮而尽。
“一大爷,你说我该怎么办?”
一会的功夫,几杯酒下肚,何雨柱话匣子就打开了,求教道:“如果是扫厕所,还不如去外面找个饭庄当厨子呢。”
凭着谭家菜传人的手艺,进不了八大楼八大居,也能进四来顺,当不了一灶,也能当个二灶。
“胡闹!”
易中海重重放下酒杯,低声骂道:“外面什么形势不知道啊?没有厂子庇护,你那身份经得住查啊?一旦查出来,不光你要倒霉,就连雨水也要倒霉。”
五零年。
全国成分界定时,何雨柱才十四五岁,三代贫农的事,是何大清和他一块办的。
那时候,天下初平,世道混乱,花了点东西和钱,让街道办的人,找了个死绝的三代贫农人家,完成了身份替换。
过去十多年了,街道办办这事儿的那个人,前两年也死了。
基本,是不会再生波澜,但人老成精,他知道,凡事是经不起查的。
何雨柱从小到大,没少得罪人,一旦失去工人身份这个保护伞,绝对会有人去举报的。
举报的少,街道办或许不会起疑,但人多了,必然会严查。
这年头。
事关成分,都是大问题。
这街道里,还活着些老住户,说不定就有哪个老不死的知晓何家真相,那样,何雨柱才是真完了。
“可我食堂回不去,其他车间去不了,总不能这辈子就扫厕所了吧?”
何雨柱脑袋一缩,有些畏惧,梗声道。
堂堂一大厨,闻惯了饭菜香味,怎么可能受得了那地方的臭?
“再想办法就是了,柱子,总之,不能动离开厂子的念头。”
易中海警告道。
离开轧钢厂。
和找死没区别。
贾东旭死了,就指着这么个人儿养老呢,可不能再出问题了。
闻言。
何雨柱惊醒,连连保证不会再有此想法了。
沉默。
易中海、何雨柱,无声的喝着酒,思考着解决办法。
最好的结果,就是让何雨柱重回食堂,但厂领导的集体决定,谁能更改呢?
易中海不由得想到,前些日子,李副厂长找过他,让他进行站队。
出于稳妥考虑,既没有答应,也没有反对。
要是主动对李副厂长表忠心,能以此为代价,让何雨柱重回食堂吗?
想到这,易中海不禁摇摇头。
轧钢厂内,八级工,占到全厂总人数的百分之五,万人里面,有五百人,其中机修车间,就有六七十人。
李副厂长寻求站队,是面向全厂工人广撒网的。
去表忠心,最多能改变李副厂长的决定,但影响不到厂领导们的集体决策。
除非。
再得到一位厂长支持。
不论是杨厂长,还是文、邢两位厂长之一,都可以。
“柱子,老太太去乡下吊唁,也该回来了吧?”
易中海猛然一拍大腿,兴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