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厅里,张巧儿嘴巴撅得老高,满脸的不高兴。
“爹,你不会真要帮孙家吧?”
“怎么可能?孙家得罪了皇帝,谁碰谁死,我刚才不过是敷衍他们罢了。”
“那他们要是再来闹事怎么办?”
“这是我益州的地盘,他要是再敢来闹事,我就找个理由把他们赶出去,乖女儿,你莫怕。”
张巧儿吸吸鼻子,还是不怎么高兴,“我不怕,我就是不喜欢那个孙秀秀,当初我住在京城他们家的时候,她天天拿我当丫头使唤,有一回还逼着我给她当马骑,我恶心死她了。”
“这丫头我也不喜欢,可我这位子是当初孙国英弄来的,他手里还抓着我很多黑料,咱们不能太过分,不然狗急了也跳墙。”
“可我看到她那张脸就反胃。”
“好女儿,你再忍忍,京城来的钦差赵大人正在益州,我现在还不能轻举妄动,反正孙家已经流放了,这辈子估计都待在西北,再也出不来了,再等等咱们的日子就熬出头了。”
“只流放便宜了这丫头,爹,你不知道吧?当初孙秀秀在京城的时候可是有名的交际花,不知上过多少男人的床,有一次她……”
再下去的声音都低下去了。
罗星棋倒挂在屋檐底下,急得抓耳挠腮。
听到关键时刻,咋还消音了?
哥差你这点时间吗?
没能听到八卦,罗星棋退出了花厅,转而在院子里瞎溜达。
凭借得天独厚的瞬移,他可以自由出入张家任何一个房间。
出于职业素养,他最先来到了库房,掏出夜明珠这么一照,顿时喜上眉梢。
尼玛,张府里金银珠宝真不算少,整箱的银子靠着墙整整码了几十箱子,最里头还有几匣子黄金,以及珍贵的首饰头面等等,外面靠门的地方散放着不少奇珍异宝。
正愁最近没地方收物资,这不是送上门来了?
罗星棋美滋滋地叫了一声小爱,“都收走,都收走!一根毛也别给他剩下!”
反正这张洪德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就当是为民除害了!
小爱脆声应了,眨眼间把所有东西都收进了空间。
罗星棋望着家徒四壁的库房,脚尖一转,又来到厨房,收了所有食物。
眼看时间还早,他又来到后院闺房,进了张巧儿的卧房。
张巧儿已经熟睡,罗星棋借着外头的月光,一打眼就看到了床头梳妆匣里闪亮的珠宝,什么造型独特的玉簪,比龙眼还大的东珠手串,半人高的珊瑚玉石……
啧啧,连一个偏远的益州府知府家小姐都这么奢侈,可想而知张洪德这些年贪了多少。
罗星棋大手一挥,通通收走。
等以后小姑和幺妹成亲了,留给她们做嫁妆。
接着,他又来到张洪德的卧房。
张洪德睡得死沉,罗星棋背着手溜达了一会,发现了好几处暗格,有的放着名贵字画,有的放着巨额银票。
最绝的是,他还找到了两本账册,一本是当年他与孙国英买卖肥缺的账目往来,还有一本是他就任益州知府后收受当地官绅的贿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