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彪,我一个老太太,说话分量也不重!”
“要是说的有道理,你就给老太太一个面子,要是没有道理,你就当没听见……”
“是,一直以来,傻柱那个混小子,没少做让你糟心的事儿!”
“而且不管是在院里,还是在食堂,他也没少欺负你,对吧?”
“可是,话又说回来了,不管怎么样,那都是一个院里的邻居!”
“有什么事情,咱们一起给话说开了,该赔偿就赔偿,让傻柱子给你道歉,那还不成?非得一定要闹到派出所去?”
“德彪,得饶人处且饶人!”
“给傻柱子一个机会,要是他今后再犯,那个时候你想报案就报案,我指定不拦着,成吗?”
“就当是给我老太太一个面子,甭跟他一样计较……”
聋老太太说话的声音,都快要带着哭腔了。
然而,范德彪躺在病床,仍旧是无动于衷。
林业仍旧继续低头吃着饭盒里的饭菜。
别说,一大妈做的饭菜,味道确实还不错。
虽然比不老舅跟傻柱的厨艺。
但是,在普通人里面,已经算得是佼佼者了。
然而,范德彪不表态,老太太似乎也有些着急了。
等了他许久,还是没有说话。
一大妈眉头深锁着说道:“德彪,你要是有什么委屈,你就只管跟一大妈说,一大妈回头帮你去出气,行吗?”
“是啊,要是还不能让你解气,那你就干脆等傻柱回来了以后,就狠狠给他几巴掌,只要你能痛快,怎么着都成!”
就连聋老太太都说出这些话来了。
但是,范德彪还是什么都不说,靠在那里沉默不语。
直到这个时候,林业已经给饭都吃完了。
菜没有剩下,就连一粒米都没留。
打了个饱嗝将饭盒放下,回头看着聋老太太跟一大妈。
笑着说道:“一大妈,你这手艺可以呀,我老舅这两天怕是不能去轧钢厂班了!”
“要不干脆这样吧,你代替他去轧钢厂对付两天!”
“就凭你这个手艺,估摸着轧钢厂的那些工友们,一定会喜欢,说不定易师傅脸还能有光,是不是?”
林业笑着说完了之后。
一大妈神色猛然一变,就连聋老太太都眉头深锁了起来。
林业说的这些话,看似没有什么问题。
可是,仔细一琢磨,里面的问题似乎又不小。
尤其是聋老太太,从他这些话里面,读出来了两个意思。
一个就是林业是在羞辱一大妈。
不,严格来说是在羞辱易中海。
易中海身为轧钢厂的八级钳工,每个月的工资已经不低了。
要是一大妈在抛头露面的,跑到轧钢厂后厨去做饭,那岂不是让人笑话?
而被笑话的人,不是一大妈,而是他易中海。
再一个就是林业话里有话。
就是在变相跟她们要钱。
范德彪现在有伤,肯定是无法班了。
而轧钢厂那头,自然是一天班,给一天的工钱。
不班,那就等于是没有了收入。
这个就叫误工费,说这些话的意思,八成就是想要误工费……
聋老太太眉头深锁着,仔细琢磨了一下。
不过,脸却是露出了笑容来。
他们肯要钱,那就说明这件事儿还有得说。
要是连钱都不要,就想要让傻柱进去,那真就是说什么都没用了。
良久,聋老太太才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