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千看了,眉毛一抖,忍不住作呕的样子。
“嘘!”
玉乐清无声地比划了一下,景千立马委屈地点点头。
“娘,什么老不死的,那是我祖母。你让人给我带话,说祖母突染恶疾,祖母人呢?”
陈海把前来禀告的婢女遣下去,一脸不耐烦地看着眼前的人。
“陈海,你当她是祖母,她有当你是祖母吗?她心里只有东院那一家子,我们是庶出……”
这是齐氏心里永远的痛,他们齐家也是镇上有头有脸的。
她本来看上的是陈府嫡子,没想到,来府里做客的时候,竟然被庶子给轻薄了。
她心里一直觉得,就是陈老夫人指使的,就是为了让别人看看,她竟然给庶子取了个嫡女。
齐氏隐忍几十年,终于到了大仇得报地关键时刻,她怎能不激动?
“娘,你说,祖母怎么了?其他的恩怨,我们先别纠结了。”
陈海知道,娘永远介意爹是庶出,也介意自己这个儿子是庶出,所以,他事事都想超过陈睿。
“那老太婆,感染了怪病,满脸都是可怖的血线,像怪物的触角。
我找了府医看,都说无药可医,我把她送回庄子去了。”
齐氏说完,愈发没有底气,尤其是对上儿子失望和愤怒地眼神。
“你看什么看,我还不是为了你!
你爹无能,就在小小书局里抄书,你呢,样样比陈睿强,家里的生意,钱财,却都要留给陈睿……”
齐氏越说越疯狂,陈海发现了她的癫狂。
“娘,你把陈睿怎么了?”
陈海太了解自己的母亲了,平日里装的温润大度。
要不是做了什么,她不敢发泄出来的,包括在自己这个亲儿子面前。
齐氏眼神闪过一丝慌乱,随即镇定,
“他给老太……你祖母不知道偷偷喝了什么,随后你祖母就吐了一口黑血,昏了过去。他谋害老夫人,我当然要替他爹教训教训他!”
陈海没想到,娘那么大胆,陈叔父不在,对祖母不敬,对嫡子下手。
“糊涂!糊涂啊!你谋害嫡子,其罪当诛。我的大好前途,也被你亲手毁了!”
陈海突然爆发,他娘竟然做的如此绝。
“不是的,你听我说,我只是让人鞭打他,让他长长教训,谁让他害你祖母。”
不过这说辞,母子俩,都不信的,只是说给外人听。
陈海踉踉跄跄走出去,找了府医,去了城北的庄子。
玉乐清站在房顶上,腿都快僵硬了。偷听真不是人人都能干的。
景千倏地跳下去,带着玉乐清去了齐氏屋里。
“库房里的钥匙拿出来!别出声,不然,我的刀可不留情!”
景千连废话都不想同齐氏多说,
浑身散发的杀气,早就把齐氏吓蒙了!
“在这,在这!”
齐氏很配合地把一串钥匙拿出来,
“还有呢!”
玉乐清佯装粗一点的声音,压的低沉,听起来像一个俊秀的少年。
“哦哦,这里,在这里!”
玉乐清可没错过齐氏的小动作,第一串钥匙交出去后,还露出一个得逞的笑。
想借刀杀人,也得看看她同不同意,估计是陈家嫡子库房的钥匙,刚拿到手,还没捂热呢吧!
玉乐清看了那么多宫斗戏,可不是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