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蓉看玉乐清那阵仗,好像话里有话。
“当家的,快来,把铁贵抬进去。夭寿咯,那个寡妇太狠了!”
吴蓉边抬边骂,看儿浑身伤,心疼地直打哆嗦。
“还不快请大夫!你那妹子,下手太狠了,这不是要了铁贵的命吗?”
玉乐山没有吭声,但是看儿子这样,他还是很害怕的。
毕竟就这一个儿子,他也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
很快,玉乐山请来了村里的赤脚大夫。
“大夫,我儿子这怎么样了,怎么还昏睡着?”
吴蓉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来回催促。
“乐山家的,别在这碍事了。
铁贵身上好像还有其他伤,我要检查一下,乐山留下,你出去。”
大夫受不了吴蓉嚷嚷,影响他发挥。
村里的大夫,掀开铁贵的衣服检查,旁边的玉乐山,也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这,这?狗咬的?”
玉乐山这回也不淡定了。
“像,又不像,倒像是狼咬的,狗齿咬的没那么深,牙印也没那么大。”
没想到,这个赤脚大夫,还有两把刷子。
玉乐山可是知道的,村里以前有的人被狗咬了,后来没几年就没了。
刚才他心发慌,难道就是因为这个事情?
“那,还能治那?”
玉乐山仿佛就是想听肯定的答案,但是天不遂人愿。
“这,有些严重,我也不跟你打马虎眼了,你还是去镇上请个大夫吧。
要是晚了,起热了,可就无力回天了。”
说完,大夫也摇摇头走了。
玉乐山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吴蓉看大夫出门,问他,他竟然理都没理。
“当家的,到底……”
吴蓉一进门,看到玉乐山双眼呆滞地瘫坐在地上,就知道不妙。
“啊?对,去镇上看,去镇上看还有希望。”
吴蓉一听,立马嚎了起来。
“嚎什么嚎?哭丧呢?赶紧去借牛车,带铁贵去镇上看大夫,可能还来得及。”
玉乐山很久没敢吼吴蓉了,这回,他也是急了。
吴蓉知道铁贵伤的严重,也顾不上计较,连滚带爬地出去了。
“牛顺家的,你们家的牛车借我吧?”
吴蓉声音放的很低,双眼哭的红肿,看起来有些可怜。
“哟,这不是乐山家的吗?我们这些泥腿子,可攀不上你,去别人家借吧。”
吴蓉平时看到别人家过得不好,就会骂。
村里人基本都讨厌她,更何况,她对自己亲生女儿也那么差。
“行,以后希望你别求到我头上来。”
吴蓉咬咬牙,唾了一口,才走。
“放心吧,就算有那一天,我也不会求到你头上。”
村里就三户人家有牛车,吴蓉借了三家,没人愿意借给她。
“连叔,你把牛车借给我吧。铁贵病了,快不行了。求求你了。”
吴蓉说完,竟然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要说借第一家的时候,她拉不下脸,现在村里人都不待见她,她也是明明白白的。
“啥,铁贵不行了?昨天我还见他生龙活虎的,怎么说不行就不行了。
乐山家的,这可不兴拿孩子身体健康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