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啊,不是老夫不愿意救,是老夫也无能为力。”
直到飞羽仙及时赶来,将景珩带回了母族。
琉璃亭中,飞羽坦白地告诉了紫鸢一切。
“.殿下自出生,殿下的母亲就让司命星君给他算过,殿下是天煞孤星的命格。注定不能有情,否则必遭天谴。”飞羽深深地叹了口气,“为此,殿下的母亲在殿下三岁之时就在他体内种下了绝情咒,一旦动情,就会发作。殿下的母亲也是为了殿下才这样做的,绝情咒发作只是受皮肉之苦,可一旦触发天谴,殿下将万劫不复。甚至会牵连到母族。”
紫鸢一言不发。
“他虽与狐族公主大婚,却有名无实,他对狐族公主没有丝毫的情念之想。可唯独对你,殿下一次次地犯戒。”
“你走的时候,殿下因动情,日日夜夜都受那极寒刺骨之痛,七百年来没有睡过一次好觉。”
“我从小陪伴殿下长大,从未见殿下如此痛苦过。”
“有一天,他跟我说,长羽我好痛。”
“我以为是殿下的寒毒又发作了。”
“可他说,他是心好痛。”
“我明白了,能解殿下心结的,只有你。”
“三万年,殿下没有一次为自己活过,既然如此,何不顺遂一次他的心愿。”
“所以我次次去寻你,七百年的时间,终于把你寻到了。”
“你和殿下在日盼山待了三个月,我从未去打扰你们,有时候我会站在远处,默默地看着你们。”
“我从未见殿下如此开心过。”
“那时我才明白,对殿下来说,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即使我知道,殿下会深受绝情咒的折磨,可能会引发天谴。可我不知怎的,看到殿下开怀的笑,我竟从未阻止过你们”
“殿下从不让我跟你说这些。可我觉得,你有权利知道真相。”
紫鸢默默地听完飞羽说的话,沉默了很久很久。
半晌,她才开口,“飞羽,我知道了。谢谢你跟我说这些话”
“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了”
那一夜,紫鸢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的漪澜殿。
只记得,她喝了很多很多酒。
雨滴砸在她的脸上,混淆了泪,手脚冰冷,却没有心冷。
数月后。
紫鸢像是消失在了景珩的生命中。
漪澜殿的仙侍隔一段时间就会跟一名戴着斗笠的蒙面男子说同样的话。
“紫鸢上神去游历了,仙君下次再来吧。”
“仙君又来晚了,紫鸢上神已经走了。”
“紫鸢上神说她也许不会回来了。”
就这样,天界的一切都归于平静。
画面逐渐散去,紫鸢再次回忆起这些,眼底的泪还是止不住地泛了起来,她望着远处,淡淡开口道:“也许,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苏妍不知该如何安慰紫鸢。
“音儿,谢谢你。”
“你让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我梦到我和景珩回到了日盼山,他不是帝君,我不是紫鸢上神,我们只是两个普通人,我穿上了嫁衣,如愿地嫁给了景珩。我们幸福地在一起……生活了很久很久”紫鸢的声音已经哽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