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离休刚要出府,前往军营,自己的宝贝女儿便来了。
他开心得忘乎所以。
“映雪,你怎么知道父亲要去军营了?”
褚映雪瘪着嘴,一脸不开心。
“父亲,出大事了!”
“哦?出什么大事了?”
褚离休一阵奇怪,小姑娘家家的能有什么大事,除了内宅那些腌臢事,还能是什么?
她环顾四周,确定四下无人后,才敢说话:“我前些日子发现邕王府住进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这个女人今日带了几百号的侍卫出城而去,也许是要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褚离休脸色一变。
他们这一带,最禁有人同骠国商贾走私,因此益州的各大防线都会相对严格许多。
只是人是从邕王府出来的,他不得不掂量几分……
他意味深长的看着褚映雪,说道:“你确定她带了几百号侍卫出城去了?”
“自然,父亲你还不相信我吗?”
褚离休深思片刻,便道:“行,你在府里不许乱跑,我派人去跟着。”
“是。”
……
孟卿一路骑马疾行,马蹄声阵阵,风簌簌吹过,帷帽上的纱帐随风而动,荒芜的地上扬起漫天沙尘。
“殿下,路程怕是还有几日,要不先停下来歇息歇息吧?”灵予与她并驰而行。
“你吃不消了?”
“奴婢是怕您吃不消了!若是您有什么大碍,主上非扒了奴婢的皮不可!”
孟卿漠然道:“灵予,你既然选择了我,日后我就是你的主上了,可万万没有叫他人主上的道理。”
灵予沉默了片刻。
“是,殿下。”
穿过深深林障,越过涓涓流淌的溪水,天色从早到晚,从晚到早,一日又一日,整队休息后又再度骑行,没日没夜的奔袭。
孟卿差点就以为自己要出蜀了。
也不知道老蜀王怎么想的,把自家国库埋藏在离国都那么远的地方。
难怪当年灭国的时候,没人能找到他家国库。
总算在一处险要之地,领路侍卫突然勒马不再继续前行。
“主上,穿过前方这道瘴气就到了。”
众人挑眼看去,两崖峭壁间迷茫着一股混浊之气,隐天蔽日,不见远路迢迢。
沙石上枯骨杂乱,各种动物的骨头几乎能堆成山,一滩滩漆黑的污水飘散出令人作呕的气味。
就连具有灵性的马匹也不敢继续向前,极为狂躁。
灵予觉着奇怪,“这瘴气怕是有毒吧?”
“瘴气确实有毒,但我等已然掌握了规律,正午时分毒性最强,须得等到午夜,气温下降后,才可安全渡过。”
众人胯下的马匹皆在躁动不安,好似能感觉到什么危险似的。
孟卿安抚着马儿,说道:“那为何马的反应如此激烈?”
“现在还是黄昏,不易通行。”
“那怎么办?原地休息等到午夜吗?”
“只能如此了。”
孟卿向后望去,一望无际的队伍正等待着她的号令。
她道:“奔袭三日,诸位也累了,先原地休整吧,午夜再行渡河。”
“是。”
梁吟秋传达她的命令,“主上有令,原地休整,午夜渡河!”
侍卫们找来柴火升起火堆,打猎而来的猎物架在火堆上炙烤,在黄昏下燃起袅袅炊烟。
梁吟秋将烤好的兔子呈给孟卿,说道:“殿下,先吃点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