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你是谁?”
二人紧张的咽了一下口水。
因为是暗处,沈知欢所站的位置又背着光,所以二人只能瞧出一个大致的轮廓,瞧不太真切。
“猜猜我是谁?”沈知欢声音里带着笑意。
听到二人的耳朵里,却总觉有些瘆人。
这半夜三更,黑灯瞎火,突然冒出来一个女人……
想想就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二人下意识的想走。
“不猜吗?”沈知欢看着二人惊惧的后退了一步,她随即僵硬着身子上前一步。
二人险些被她这动作给吓尿。
一时间竟不敢有所动作。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二人的额头不知何时已经有了汗意。
“救命啊!非礼啊!抓流氓啊!”眼瞧着时间差不多了,沈知欢将羽绒服的拉链一扯,头发一扒拉,就嚎开了。
二人吓得拔腿就跑。
只是没跑出去几步,就被一个擒拿手给按成了“螃蟹”。
其中一人手里的相机也甩飞了出去。
听那声脆响,估计就是不报废,也差不多了。
“胆子不小啊!光天化日之下……深更半夜居然就敢耍流氓。”于景严使劲摁了摁趴在地上的“螃蟹”。
“同志,你相信我们,我们真的没有耍流氓,是她故意整我们的。”
“我们是京城恒载报社的记者,我们来这是蹲消息的,我们真的没有耍流氓。”
二人吓得声音都变了,慌忙解释。
他们托了多少关系才找到这工资高,还轻松的工作,这事要是闹出去,工作丢了事小,关键,以后谁还敢要他们。
“同志,他们脱我衣服,还说要拍我的果照。”沈知欢捂着脸,哭声还带着些许的颤音,显得弱小又无助。
特别是那一身乱七八糟的衣服和散乱下来的发丝,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她被那什么了呢!
于景严嘴角狠狠抽了一下。
果照!?
这女人还真是啥都说得出口啊!
“同志,她说谎,我们真的是来蹲消息的。”
“我们没有说拍她的什么果照,都是她瞎编的,她诬赖我们。”
二人吓得都要哭了。
这年头,耍流氓可是要吃枪子的。
“我不想活了!我一个清清白白的大姑娘,被人扒光了衣服,我真是没脸再活了!同志,麻烦你们把他们送到公安局去,让公安局的同志一定要为我伸冤做主。”沈知欢捂着脸,俨然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
“小柳,耍流氓致人死亡,这罪重吗?”于景严装模作样的问道。
“花生米是吃定了!”小柳忍着笑。
“小姑娘,一命换两命,你也不亏!”于景严装模作样的叹了一口气。
沈知欢呜咽着点了点头。
被压在地上的二人一个激灵。
“我们要找八十二军文工团的沈团长,是她让我们来蹲沈家那个病秧子的,她说,只要拍到那病秧子给她娘下跪磕头认错的照片,登在我们恒载的早报上,她就给我们一人一百块钱。”
“对对对,她还说,如果那个病秧子没来的话,就让我们在头版头条登沈家那病秧子言语恶毒,逼死亲爷爷续弦妻子的报道。”另一个连忙补充。
“她害怕我们认错人,还给了我们一张沈家那病秧子的照片,就在我衣服的兜里。”
“钱也在衣服兜里,我们下午拿到钱,家都没回,直接就过来了。”
二人相互补充。
“同志,我们说的都是真的。”
“如果我们有一句不尽不实的话,就让我们被天打五雷轰,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