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奶奶的,让那贼孙子给逃了!”
王永安没想到那个男人非常警惕,由于夜太黑,他刚刚抓住他的衣服了,可惜现在他手中只有一块布。
王老爹死死的按住偷苗的女人,将其手都拉脱臼了。
女人痛的在地上啊呜啊呜的哭喊,半张脸都被压进泥里,一不小心还滚了混合着兔子屎的泥到嘴里。
为了苗长得好,王永安可是在育苗地里费了功夫,弄了“好肥料”。
王永平和王永业还守在补种的地里,虽然这边抓住贼的机会要比育苗地的小。
万一那边漏网了,这贼又不是没打过他家地里苗的主意。
此刻王家灯火通明,为了看清楚是那个不要脸的,特意点了三支蜡烛。
就连安然都被吵醒了,跟着大家在堂屋吃大瓜。
王永平和王永业都被叫了回来,听到抓住贼人后,兴奋的一只手拿了一根粗棍子。
王老爹神色严厉,让他没想到的是贼人竟然是熟人。
还是家贼,呸!什么家贼,外贼。
偷苗的女人被五花大绑的扔在地上,面上裹着的面巾被扯掉,身上全是泥土和草屑,她是一路被粗鲁拖回来的,狼狈至极。
“三叔,俺错了,你就饶了俺吧,是我迷了心窍了,放过我吧。”
王老爹可不管哭成啥样,厉声厉色道:“和你一起的那人是不是王永财,你说你俩,吃了雄心豹子胆。”
说着王老爹为了加强气势,拳头在桌上重重一锤,连上面的碗都跳了起来。
就别说地上的女人了,全身都跟着抖了一下。
方翠英在一旁奚落:“不是瞧不起我家吗?竟然还来我家做贼!手脚不干不净!
你女儿也和你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胡诌乱扯,还说我打她肚子,原来自娘胎落下来就是这么个德行。”
“哎呀,你不知道,种瓜得瓜种豆得豆,这娘是个什么样子,女儿还用说,我就说那日是诬陷你。”刘春兰开始帮腔。
“小偷!不要脸!不要脸!羞羞羞!”
小孩子们在一旁起哄,纷纷用手划脸,臊死地上的女人,让她以后都不敢出门。
安然也有样学样,羞羞羞,真臊皮!
地上的女人头都快埋进胸里,就连耳朵都臊的通红。
“你们偷苗干嘛,这大老远的可真是辛苦了。”
王老爹阴阳怪气起来,他辛辛苦苦种的苗,被这种玩意糟蹋了。
“说!你把我们家苗弄去干嘛,该不会是自个弄回去种吧。”
王永安将人提溜起来,准备严刑拷打。
其实用不着恶狠狠,女人已经被吓得不成样子,问什么交代什么。
其实她本来不知道她三叔家有好苗,有一次和这边村里人闲谈中知道的,而他们家种下的种子都坏了。
原本是想来瞧瞧三叔家的苗,由于开不了口,想着看一眼,没想到那些苗长的好极了。
有许多的庄稼汉种子都不出苗,四处求购,心思就活络起来。
刚开始只是弄了一点,没想到供不应求,两人尝到甜头一发不可收拾。
打起这些好苗子的主意来,就连已经种到地里的都看着心痒,那些都是钱呢。
方翠英咂舌,这算盘可打得真好,直接把他们家的苗拿出去卖。
王老爹见盘问得差不多,把人给关进柴房里,他明日要把人给领到村里,他要臊完王昌本家的面皮。
他那么注重面子的人,这会可是要丢脸丢大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