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漫撇了撇嘴,不过说的也是,万一有凶手来了,也不知道他会从房顶还是直接推门。
等了一刻钟,新房中的烛火已经熄灭。
一漫叹息一声,“要是凶手不来,还没能参观新房,今晚岂不是一点收获都没有。”
周玉已然知道一漫故意逗他,耳朵固然发红,却没有出声。
一漫无聊的玩着周玉的衣袖,突然一个人影出现的院子中,那黑影慢悠悠的直接推门走进了新房。
就这样直接从正门进去了?这么大摇大摆,不符合宵小的猥琐特性啊。
周玉抓着一漫靠近新房,一漫见周玉目光凝重,松开周玉的手腕,指了指地上。
示意她自己在这里等,让他进去看看。
周玉微微摇头,一漫立刻意会。周玉是怕还有同伙,或者有调虎离山。
一漫拉开周玉的手,看了眼四周,压低声音,“里头,再不去,来不及了,有事我会喊你,快去。”
周玉见一漫眼中已然决定,微微蹙眉,将一漫拉到柱子后面,点点头,亦推门走进了新房。
一漫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却没有听到新房中有一点声音。
难道刚才进去的是新郎家的亲友?
不对啊,为何没有半点声音?
周玉的武功应该不弱,不至于一招就被擒住吧?
此时就就算逃也逃不过武林高手,还不如一探究竟。
一漫抽出匕首,咬着牙慢慢靠近黑漆漆的屋子。
慢慢推开房门,看到黑漆漆的屋中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旁边的椅子上好像还坐着一个人,地上好像还躺着一个。
一漫一脚踩在门槛上,准备随时逃跑,“怎么回事?”
周玉目不转睛的盯着椅子上的人,声音像冰块一般,“别点蜡烛,蜡烛中有迷药。”
怪不得上一件案子的新郎面色这么平静,原来是蜡烛出了问题。
一漫从袖中拿出火折子,吹了吹,屋中终于有了一点光亮。
今晚去勘查上一个凶案,一漫怕用着,便备着了,没想到用在此处。
火折子照向椅子上的人,见椅子上绑着一个面无表情,还带着无聊神态的老头。
这老头身上都是破布烂衣,像是从丐帮出来的一般。只是头发脸上很是干净,不像是无家可归之人。
地上还躺着一个衣着富贵的中年男子,不像是会出现在城南的人。
里头的喜床上的新人,衣服还没有脱下来,横七竖八的躺着。
一漫眉头微皱,看着地上的人,“我怎么感觉地上这人有点面熟?”
一漫自言自语的声音顿时吸引了被绑在椅子上的老头的目光,如同猞猁一般凶狠的目光将人视作目标。
周玉周身杀气环绕,拿出一根银针就扎在了老头的头上。老头一恍惚,便耷拉着脑袋失去了意识。
“这是不是户部郎中,姓马?”
她曾经背过朝中及各州县在职官吏的官档,但毕竟只看了一眼画像,此刻又漆黑,实在不能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