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持续罢朝,在太和宫里跟上官云儿亲亲我我,消息不停传入慈宁宫,太后就有些忧心。
皇上可以宠,但不可以独宠。
独宠就易生事端。
况且皇上独宠的,是夜郎国的女子。
毕竟夜郎对陈国不过是表面恭顺。
太后也曾授意,把陈国妃嫔的绿头牌摆在显眼处。
可皇上根本不记得绿头牌这回事了,根本就没翻,小太监端上去的机会都没有。
太后也曾让卫昭宁以弹奏琵琶的名义到太和宫来请安,可皇上根本不见,卫昭宁也吃了闭门羹。
上官云儿用了碗汤,依偎着皇上道:“皇上,这两位妃嫔,有何才能?”
史景梗着脖子,语气就不那么友善:“奴婢无才无德,凭着家父进的宫。”
杜仅言悄悄拉了拉史景的衣袖。
上官云儿妩媚一笑:“我知道你,史景,你父亲是皇上的老师史遇,皇上的文韬武略都是你父亲教的。”
“没想到你还有点见识,可惜不多。”
“哦?怎么讲?”
“我父亲配享太庙,他的名讳岂是小小夜郎国的人能提的。”
上官云儿有些讪讪。
史景骨头硬,不好啃。
上官云儿决定换个人磋磨。
“杜仅言,你有何才能?”
“无能。”
“你父亲是?”
“五品监察御史杜仲。”
“才五品。”上官云儿嗤笑。
就见不得她那轻狂样儿。
“七品监察御史已经可以弹劾朕了。”皇上搂着上官云儿:“这几日朕因你罢朝,杜仲连上了三道折子来骂朕,一道比一道难听。”
果然监察御史是硬骨头。
冒着掉头的危险也要约束皇上的一言一行。
“在我们夜郎,可没有哪个臣子敢如此大胆,敢骂皇上,皇上该处置了他。”
“皇上已经处置了,贬了他到七品。”高让叹了口气。
杜仅言也才知道,他爹的官又降回去了。
监察御史贬谪到七品,已经是贬到底了。
真是升的没有降的快。
老爹杜仲这大半辈子又白忙活了。
上官云儿给皇上倒了一杯酒,明黄的酒水盛在天际白的琉璃杯里,皇上一饮而尽。
“孤酒无味,不如让这两位小主给皇上表演些才艺助兴。”
说是给皇上表演才艺。
皇上哪有功夫看。
不过是被上官云儿提溜过来羞辱的。
史景一向坚持士可杀不可辱原则,何况她也没什么才艺,当即眼睛一翻:“皇上想看什么才艺?”
“跳舞也行。”
“奴婢不会。”
“那唱一曲儿。”
“嘴瘸。”
史景嘴硬。
那就换杜仅言。
“杜仅言,你表演点才艺给云贵人看。”
“才疏学浅。”杜仅言福了一福。
“杜小主怕是谦虚。”
皇上歪在那儿凝望着杜仅言:“她没谦虚,她才疏学浅朕有印象。”
杜仅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