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四一章 孙悟空三打白骨精(1 / 2)别扶,本宫自己坐起来首页

高让是皇上贴心的小狗腿儿,高让只管实话实说。

“杜常在听说两个月不用侍寝,高兴坏了。”

“杜常在听说两个月不用侍寝,叫小厨房准备了两样好菜,准备跟史小主吃起来。”

皇上无心饮茶。

什么叫让小厨房准备两样好菜准备跟史小主吃起来,那明明是庆祝。

不让她侍寝,她非但没有难以承受,反而庆祝起来了。

呵呵。

女人。

皇上开始心绪不宁,满殿转悠着找茬,最后目光落在茶盏上:“谁泡的茶,朕只喝八分热的,这茶都凉了,还怎么喝。”

“回皇上这茶就是八分热的。”伺候茶水的太监赶紧跪下。

“狗奴才,皇上说凉了就是凉了,还不快去给皇上换一杯。”高让给小太监使了使眼色,皇上找茬从来不分对错,不然还怎么叫找茬呢,当奴才的,只管顺着皇上就是了。

高让毕竟是老油条,见小太监不利索,就要自己去换茶水:“皇上您稍候,奴才这就亲自去给您泡茶来。”

“你别去,朕还有事要交待你去办。”

“是。”高让乖乖立着。

皇上的手虽肿了,可太医院的太医医术高明,用了药正了骨,手上即刻就不疼了。皇上拿起毛笔沾了些墨汁,提笔在宣纸上写了个杜字,欲接着写,又不知从哪头写下去。

高让已然惊慌:“皇上您的手还未愈,不宜写字啊。”

“大丈夫这点儿伤算什么。你看这杜字写的如何?”皇上提起宣纸。

“皇上写的极好。”

皇上却放下毛笔,把宣纸揉了揉扔进纸篓里,不写了,让高让去叫杜仅言。

“不知皇上为何宣杜常在?”

“就说朕伤的重,她做为妃嫔,该来伺候着。”

高让去到万如殿时,杜仅言跟史景还在你一杯我一杯。

史景读书少,如此有酒有肉的好日子只能说“开心、高兴、舒服”。

杜仅言的词就多了。

“人生飘忽百年内,且须酣畅万古情。”

“两人对酌山花开,一杯一杯复一杯。我醉欲眠卿且去,明朝有意抱琴来。”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喝酒还喝上气势来了。

两人喝得面红耳赤。

高让抱着拂尘来请:“皇上请杜常在往太和宫一趟。”

“皇上皇上这名字听着有点熟悉。”史景已经是醉了:“杜仅言,你可认识一个叫皇上的太监吗?”

杜仅言也已微醺:“高公公,不知皇上叫我,所为何事?”

“皇上说,他受了伤,需要妃嫔伺候着。杜常在赶紧的吧,别让皇上久等了。”

皇上让去伺候,只能去伺候。

太和宫。

皇上正在案后翻南府呈上来的戏折子,一出《狸猫换太子,一出《孙悟空三打白骨精,看到精彩处,拿手拍着长案轻轻哼唱戏词。

听说上元节皇上出宫看戏了,对于南府来说,那是耻辱。南府什么样的曲目排不出来,赶紧加班加点写了本子递给皇上过目。

正看到白骨精幻化成一个妙龄少女的模样给唐僧送馒头,想要掳走唐僧,殿外传来杜仅言的脚步声。

皇上赶紧将《孙悟空三打白骨精的戏折子压在奏折下,一本正经地坐好,故意将衣袖撸了撸,露出有些肿胀的手背。

屏风外的杜仅言身上的酒味儿传了进来。

皇上看到《狸猫换太子的戏折子还摊开着,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戏折子压在最下面,然后整整衣冠等着杜仅言进来。

杜仅言面色微红。

绕过屏风给皇上行了礼。

吃太饱了,蹲下去差点儿一屁股坐地上。

皇上差点儿站起来扶住,想起他还有伤,忙将手缩了回去。

“杜常在喝酒了?”

“是。”

“怎么青天白日喝起酒来?什么缘由啊。”

“因为臣妾听闻,两个月之内不能侍寝,心中着实悲伤。”杜仅言谎话篓子。

“是吗?”皇上哼了一声。

女人,你就撒谎吧。

据高让的奏报,明明是知道不用侍寝开心兴奋的没边儿,要了好酒好菜以示庆祝,竟敢睁着眼睛说瞎话,说什么不能侍寝,着实悲伤。

什么悲伤,明明是想敲锣打鼓的庆祝。

“你说的是实话吗?”

“臣妾说的是实话。”

“是实话啊,那就只喝酒吗?没吃点儿菜?”

“吃了。”

“都吃了什么?”

一说到吃的,就说到杜仅言的专业上来了。

专业的东西,自然是对答如流。

“酸菜鱼,用那条最大的青鱼做的,二十个烤串儿。糖醋里脊,桂花肥鸭,黄焖鱼翅,豌豆黄。二十个烤串没够,又添了十串。”

皇上听得直皱眉。

好家伙,就是这样

悲伤的。

吃的喝的一样不少,还多添了几样。

回答了皇上的问话,杜仅言也有些后悔,不该嘴快,说这些不该说的。但毕竟多饮了两杯酒,酒一上头,脑子就有些犯混,思维也不那么清楚了。

挡不住皇上一直问问题,一两个问题尚能应付,回答的多了,便出现了纰漏。

防不胜防啊。

“朕受了重伤。”皇上狠狠地强调了重字:“朕受了那么重的伤,你们竟还又吃又喝,你们这些没心没肺的女人。”

杜仅言赶紧跪着,装弱小,装可怜。

早知道要来伺候皇上,就少喝点了。

可现在说这些也晚了,就看皇上处置吧。

“朕的手肿了,多有不便,你来伺候着。”皇上故意冷脸。

“听宫里人说是卫贵人侍寝”

“她侍寝是她侍寝,白天你来伺候。”

噢明白了。

卫贵人是夜班。

杜仅言得上白班。

白班不用伺候皇上睡觉,干些鸡零狗碎的活还是必须的。

伺候皇上本就是分内之事,这活杜仅言熟。

察言观色,杜仅言也会。

一听说皇上需要伺候,杜仅言果断帮皇上捏起胳膊,从胳膊捏到手腕,从手腕捏到手上,捏得皇上龇牙咧嘴:“杜仅言,朕的手是受伤了,你打算把朕的手弄废吗?”

杜仅言忙松开手,给皇上端茶。

新沏的茶还冒着热气。

杜仅言殷勤地把茶水端到长案上,顺便把茶盖打开:“皇上您请用茶。”

皇上斜了她一眼,努了努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