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四十八章(1 / 2)别扶,本宫自己坐起来首页

皇后娘娘一向仁慈。

晾尸三日是什么鬼刑罚。

当初先帝时有反贼做乱,也不过是砍头示众,晾尸三日太唬人了。

何况大福伺候贵妃多年,算是贵妃的亲信。

“贵妃,这样处置是不是太......”皇后难为情。

“本宫一向严守宫规,自己宫里的奴才出了问题,当然要按照宫规处置,本宫眼里可容不得沙子。”

啧啧。

贵妃要重责大福的尸体,其他人也只能吃瓜。

贵妃身边的田令月站了出来,几乎是扑倒在皇后脚下,抚着皇后的脚踝战战兢兢,像一只受了惊吓的鸟:“皇后娘娘。”

田令月差点儿给皇后扑坐到地上。

皇后本有些头晕,被田令月一吓,扶住杜仅言的胳膊才站稳了。

什么要紧事,做为宫嫔不能细嚼慢咽的说,差一点儿给皇后铲翻了。

卫贵人皱眉道:“田答应如此没规矩,中宫娘娘也是你能胡乱攀附的。”

“实在是我心中有许多话,除了皇后娘娘,不知该说给谁听,一时慌乱,请皇后娘娘见谅。”田令月抽泣得梨花带雨。

“娘娘正在过问闹鬼之事,田答应有什么事也该压一压。”

“是啊,有什么事也等娘娘处置了大福闹鬼之事再做打算。”

“回皇后娘娘,我都快被吓死了,还请皇后娘娘您允准,我想回房躺着了。”

众人......

“以前只知道田答应埋头抄经,竟不知胆子竟这么小。”

“住在长乐宫贵妃娘娘身边,还是这么的不上台面。”

这事最后得皇上定夺,因为大福已死,免去受刑,拖去烧埋了。贵妃做为大福的主子,御下不严,罚俸三个月。

罚俸三个月,对孟玉珠而言,可以忽略不计。

田令月给孟玉珠插着一朵粉牡丹:“贵妃娘娘,皇上这样处置,显然并没有责怪您的意思。”

“本宫跟皇上多年夫妻,皇上岂会为了一个奴才治本宫的罪?”

“那日娘娘说要把大福晾尸三日可是真心话?”

“一个对主子没有用的奴才,留着还有什么用处?如果晾尸三日可以解除本宫的嫌疑,那他也值了。”

田令月点头称是,又在木盘里挑了一朵大红色的芙蓉花轻轻给孟玉珠插在发髻后面,大红色的芙蓉花开得热烈张扬,铜镜里的孟玉珠珠圆玉润。金镶玉簪子斜插发间,金光闪闪之下,贵妃一张红唇透着血色。

“你的戏越来越好了。”孟玉珠抚摸着田令月的手背:“这些点子本是你帮本宫出的,你却装作受了惊吓的样子,连皇后娘娘都骗过了。”

“我撇清了关系,不就是娘娘撇清了关系吗?以后娘娘扶摇直上,我还指望着娘娘看护一二。”

“大福的事暴露,杜仅言难辞其咎,那个地窖入口,如果不是她,旁人岂能找到?”孟玉珠想到这事,心中有火,戴着赤金护甲的手指忍不住拨弄着腕上玉镯,手一用力,玉镯拍在锦案上,立即碎成几片。

田令月不敢吱声。

“那么隐蔽的地方,只有本宫、腰果、你等几个人知道,杜仅言怎么会知道?难道咱们中间出了内鬼?腰果跟了本宫多年,是信得过的。”孟玉珠抬起头来,一双眼睛审视着田令月。

田令月是后来者,田令月的忠心,孟玉珠还得思量思量。

田令月已经跪了下去,几乎是贴着孟玉珠的脚踝:“娘娘,我自进宫以来,无德无能,全靠着娘娘的提拔,才能住进这长乐宫,此生愿为牛马,侍奉在娘娘身边,我与娘娘,一荣俱荣,万万不敢做有损娘娘的事。”

“是吗?”

“若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万劫不复。”

孟玉珠见田令月情真意切,匍匐在她膝下,竟比那日在皇后膝下更甚,便将她扶了起来:“一荣俱荣,田答应你说的极好。本宫记得当初你爹的事,可是本宫帮你办的。若让外人知道你谋害亲爹,那田答应你的前途恐怕就没了。不过你放心,只要你好好替本宫办事,有些事,本宫自然会让它烂在肚子里。”

田令月脸色发白,炎热的天气里竟觉得手心不自觉开始冒汗。

“本想借着闹鬼的事,吓一吓杜常在,不料她毫发无损,本宫倒折了一个奴才。田答应,你说能扳倒杜仅言,不会让本宫等太久吧?”

“当然不会。只是还需娘娘您配合。”

“如何配合?”

“进出宫禁还需娘娘的腰牌。还有,娘娘的人,也得为我所用。”

放在平时,这是僭越。

田令月不过是小小的答应,不能用贵妃的腰牌,伺候贵妃的人,她更没资格指使。

孟玉珠只想早些扳倒杜仅言,当即答应了田令月的要求。

大福死后,宫中的风气好像又变了。

以前是大福装神弄鬼,大福死了以后,宫中人人自危,毕竟大福就死在众目睽

睽之下,宫中只有皇帝一个男人,阳气弱,阴气重,大伙生怕大福的鬼魂出来作乱,所以没事也不敢在宫里乱溜达。

皇后的伤早已好了,却还巴巴叫杜仅言去伺候。

说是杜仅言伺候他,不过是在他看折子的时候,递上一杯茶,或是皇上饿了,杜仅言给他预备点心。

反正是她上白班,卫贵人让夜班。

卫贵人上夜班,估计是有夜班补贴吧,毕竟连上了一个多月的夜班之后,皇上便下了旨,封卫贵人为卫嫔,卫昭宁未育子嗣,却升至嫔位,在宫里还是第一个。

这期间,杜仅言就焊在常在的位份上没动。

为此事皇上还特意向杜仅言解释:“虽是朕下的旨,升卫贵人为卫嫔,可这也是太后的意思,毕竟卫嫔她是太后的侄女。”

“臣妾明白。”

“卫嫔是太后的侄女,又侍寝了多回,于情于理,朕不能忤逆太后。先前朕倒想着,干脆升一升皇后的位份,也算全了太后的面子。后来想想,皇后她已是中宫之位,升无可升,再说皇后懒怠,又不喜虚名,升她的位份她还嫌麻烦,如果在卫氏女中升一人,那卫嫔是合适的人选。”

“臣妾明白。”

“杜仅言,你在敷衍朕。”

“臣妾明白。”

“嗯?”皇上放下折子,像提溜小鸡子似的,把杜仅言给提溜到怀中,一手摸着她的头发,一手抚着她的脖子:“杜常在,你还敢说没敷衍朕?”

“皇上,臣妾知道错了。”

“你这个知错不改的女人,哼。”

“皇上,您还渴不渴,臣妾给你端点茶水?”

“朕不渴。”

“皇上,您饿不饿?臣妾给您端点点心?”

“朕吃不下。”

“那臣妾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

“皇上一定是惦记着卫嫔来侍寝的事。毕竟这些天皇上都已经养成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