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在卫兵的监视下,参观了皇宫的所有开放区域。
只能说一般般,不如自己家。
正感觉无聊的时候,背后传来焦急的脚步声。
“李李昂先生,请请留步,陛下要召见你。”侍从玛玛瑞一路小跑,跑得满头大汗。
稍微缓了一会,他又道:“找您可真不容易,快跟我来吧。”
李昂回身揶揄道:“我不需要去洗个澡,刮个胡子什么的?或者再学习一下怎么向伟大的皇帝陛下行礼?”
以上均为杰洛特刚刚经历过的事情,可惜了他留了六个月的胡子。
尼弗迦德人认为胡子有碍观瞻,并且容易生虱子。
但白狼有三个年轻侍女帮忙搓澡,这点让李昂很不开心,先记下来,待会和叶奈法告状。
玛玛瑞尴尬地说:“事急从简,再说您比那位猎魔人看起来礼貌多了。说实话,在我见过的这么多人里,您的样貌绝对能排进前三,如果不是没有尖耳朵,我还以为您是位纯血精灵呢。”
李昂并没有因为夸奖而沾沾自喜,因为他的帅是众所周知的。
“我礼貌吗?刚刚还有人说我野蛮,你们尼弗迦德人可真奇怪。”
“谁!”玛玛瑞脸上写满恼怒:“您可是陛下的客人,谁敢如此大逆不道。”
李昂笑道:“莫尔法·符里斯。”
“.”玛玛瑞陷入沉默。
李昂没再为难这个已经把教条刻进骨子里的侍从:“开个玩笑,头前带路吧。”
玛玛瑞如临大赦:“先生跟我来。”
觐见的路上,他不忘提醒:“我知道先生您天生幽默,但这个特质.恐怕皇帝陛下欣赏不来,希望您觐见时可以更严肃一点。”
“还有,千万要记得行礼,刚才杰洛特先生就没有做到这一点,虽然我亲自教过他很多次。”
“如果您记不住皇帝陛下的全名,直接称呼‘陛下’即可。”
“我可能没那么多时间教您,到时候我做什么,您尽量学着做就可以。“
“但一定要清晰响亮,充满敬意。”
李昂左耳朵听右耳朵冒,看似认真聆听,实则没当回事。
数分钟后,两人通过旋转楼梯来到皇宫最高层。
玛玛瑞极富有节奏地敲了几下门,故意停顿几秒才推开红木大门。
“参见,迪斯温·雅丹·伊恩·卡恩·爱普·蒙路德,在敌人坟墓上起舞的白色火焰——恩希尔·恩瑞思皇帝陛下!”
玛玛瑞边鞠躬行礼,边用仿佛教会唱诗班的声音高呼皇帝陛下的名讳,并且是上古语和通用语各来一遍。
其中[在敌人坟墓上起舞的白色火焰]是皇帝的称号,和[白果园的卡牌大师]类似,可以直接简称为:
坟头蹦迪之火。
李昂听完憋笑还来不及,哪还顾得上行礼。
见他一动不动,还没把腰直起来的玛玛瑞心想完了,他的职业生涯要毁在这两个不懂礼仪的混蛋手里了。
好在坟头皇帝宽宏大量,微微摆手:“这里没你的事了,玛玛瑞,先出去吧。”
“如您所愿,尊敬的皇帝陛下”玛玛瑞擦了擦额头的虚汗,就这么保持鞠躬的姿势,慢慢退出房间。
虽然两人交流用的是尼弗迦德语,但从语气就能大概明白他们在说什么。
侍从走后,房间里只剩下李昂、杰洛特和恩瑞斯三人。
此地并非皇帝的寝宫,而是一间会客兼办公的区域,面积不大,陈设也很简单,一张木桌、一把椅子、墙角放着几排书架。
从这就能看出恩瑞斯是个不喜奢华的勤俭皇帝。
此时,他正以一种极其放松的姿态斜靠着椅背,严肃的五官不怒自威,略带好奇的双眼上下打量着李昂。
“希里雅能和一头巨龙成为朋友,让我很意外,我以为她的性格不怎么擅长交朋友。”
还没等李昂说什么,杰洛特便阴阳怪气道:
“你刚才说我什么来着?基本的礼仪都学不会?同样都是不对你行礼,待遇简直天差地别。”
恩瑞斯没有理会白狼。
和这个世界大多数国王不同,他对上古种族的态度相当友善。
所以李昂失礼的行为,在他看来根本不算问题。
“听杰洛特说,你知道希里雅具体的下落?”
希里和希里雅都是希里全名的简称,恩瑞斯更习惯称呼前者。
李昂把之前和杰洛特说的那番关于迷雾岛的话,又对皇帝讲了一遍。
恩瑞斯思索片刻,说:“我虽然知道我女儿回来的消息,但并没有这么精确,只知道她依然身处险境,狂猎穷追不舍。”
“你算是为我带来了一个好消息,各种意义上的好消息。”
“士兵已经和我报告过了,你能对付狂猎?”
李昂不置可否:“这大概就是希里找我来的原因吧。”
“麻烦对皇帝陛下恭敬些。”杰洛特假模假样地说:“你这个没有礼数的乡下人。”
他在开玩笑,李昂也知道他在开玩笑。
但皇帝陛下不喜欢开玩笑。
“肃静!”
“眼下还在打仗,我没时间陪你们耍嘴皮,找到我女儿,把她带回来。”
杰洛特并不喜欢和上层人合作,因为每次得到的结果都不尽人意。
“你不是有好几万军队么,根本没必要找我。”
恩瑞斯站起身,来到一张巨幅油画前:“原因你知道,我的女儿只信任你,况且国事重于家事,我一向如此。”
“你也是她的父亲,杰洛特,没有其他选择。”
“再者说,我不会让你白跑一趟。我能给出的报酬,远比你想象中要的多得多。”
说着,恩瑞斯看向李昂:“你也是。”
李昂不知客气为何物,一指皇帝面前的油画:“那我要这个。”
油画是副肖像画,画中形象是孩提时的希里,她穿着粉粉嫩嫩的蓬蓬公主裙,头发上系着蝴蝶结。
本来是个美好且温馨的场景,却因为希里的不配合而毁于一旦。
或许是因为画师动作太慢,惹得希里不高兴,五官挤在一起,撅起的嘴估计等挂一只独角兽。
然后,她这副不情不愿的小模样就被定格在了画布上。
说不清是希里有病,还是画师有病,总是这是一段她无法磨灭的黑历史。
恩瑞斯连行军打仗都要带着这副画,也从侧面说明了女儿在他心里的重要性。
“你为什么想要这个?”
李昂理所当然地答:“因为你的其他东西我看不上。”
——
昨天被单位抓了壮丁,去大城市呼和浩特出了趟差,可把我给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