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姐姐，自然要有属于姐姐的威严，不可侵犯，不可动摇。

“这是对妹妹的爱护。”

顾长生双脚也踩进去，把江玉燕双脚踩在足下。

一番洗漱过后，躺下休息，将江玉燕揽在怀里，一时姐妹两个都没说话。

顾长生记起那道红光，摇头道：“杀了恐怕不行。”

“嗯，背后给他们一棍子。”

顾长生拉了拉被角躺好，舒展腰身道：“如果伱可以不超过我，继续当一个好妹妹就更好了。”

她们都已经不是年轻时了，没有那么多怨天尤人，相反，能有几年相处的时间，已经意外之喜。

“每次都只有我放松，你从来没有放松过，哪有这样做姐姐的？”

现在则是要想办法留在这里。

入蜀的一路她无数次这样想过。

顾长生望着油灯，忽然道：“我不是此世之人。”

“一个胡子长得像眉毛的人大概可以……我们是旧时代的功夫，他们已经新走出来了一条路，不依赖高深功力也可以登临绝顶的路。”

江玉燕思索了一下，“这一路好像有在江湖人口中听见过这个名字。”

昏暗的房间顿时多了几分明亮。

顾长生有点发愁。

顾长生道：“我在想办法。”

顾长生缓缓道：“他们在以后会决战。”

上次因为要消解心中的猜测而去杀了魏无牙，这次则是要阻止他们的决战，若剧情没有结束，是否能多停留——上一次杀了魏无牙之后半个月就结束了，这之间有没有联系呢？

她与西门吹雪和叶孤城必然会对上。

江玉燕静了一会儿，道：“不可以留下吗？”

“那倒要见识一下。”

江玉燕道：“也有印象。”

“那现在呢？”

虽然之前两人都没有提及会不会再次失踪，但心里都已有了准备，只是刚刚重逢，不想去提及那些事。

却真像是两个亲姐妹互相扶持生活一样。

可是快打不过了怎么办……

不管是摸索规律，还是试图久留，都要阻止他们决战。

若是没有江玉燕，她大概就见识一下这个江湖的高手，然后躲进这样一个小院，静静等着哪一天结束，或者不结束。

顾长生道：“我们要阻止他们。”

点上一盏油灯。

如果没有顾长生，她可能早就死在那个后院了，或者死在江别鹤手里。

顾长生笑道：“要是有下次，可不要再来这鬼地方找我了。”

不过她没有去问。

江玉燕问：“还有多久？”

顾长生想了想道：“几年应该是有的。”

顾长生道：“你知道西门吹雪吗？”

江玉燕散了头发准备休息，顾长生将火炉上的热水倒进盆里，轻撩两下水感觉温度差不多，便把她的脚按下去。

江玉燕抚了抚她的眉毛，被子里的脚轻蹭了一下她的小腿。

和妹妹亲昵一会儿，顾长生手指轻弹，油灯熄灭，便这样入睡了。

“我们上个时代的人，见识一下这个时代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