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张胜大笑道:“既然如此,那就上前来领赏吧!”
“多谢侯爷!多谢侯爷!”一名名绿营兵激动道。
很快按照流程,绿营兵们排队纷纷开始领赏。
除了银子外,征收到的稻米张胜也给绿营兵们一人发了两石。
绿营兵不过七八千人,一人两石不过一万多石而已。
除了这一万多石外,三十万石剩下的自然得送回广西去给孙国主练兵了。
当然了说好的三成就是三成!
孙国主是个体面人,绿营的便宜他不屑于去占。
三十万石粮食理论上要分给绿营九万石,张胜直接用那名这断脖士绅的产业作为折扣,抵押给韶州的绿营们。
由于韶州的总兵、副将们不敢占张胜的便宜,一切以公平公正为前提进行折算。
到头来这九万石稻米张胜非但不要出,韶州的绿营高层们反而要倒找给他银子。
还不止如此,在清查断脖士绅产业的时候,还发现了大批陈年旧粮,足足有十万石以上!
这综合一算,光是那名士绅的产业就价值好几十万了。
搞得张胜捶足顿胸,直呼一百三十万粮饷还是要少了。
这下子,惊魂未定的韶州的士绅又胆战心惊。
连忙又是酒宴,又是歌舞,又是美女的,安抚起了张胜受伤的心灵。
眼巴巴的指望着张胜能够收了神通,饶了自己!
好在张胜铭记孙国主的统战策略。
在酒宴上言辞拒绝了士绅们的贿赂。
直言一百三十万粮饷就一百三十万粮饷,既然已经收过了,他张胜亏了就亏了,今年一两银子,一石粮食都不会再收了!
韶州士绅闻名不禁肃然起敬,心中甚至还生出了感动。
可转念一想,不对劲啊?
这个流寇不是才刚敲诈了自己一百三十万吗?
害得自己,看着饭桌上的七八十道名菜都没了胃口。
怎么现在自己反倒是对这個恶棍感恩戴德了?自己贱不贱啊?
韶州士绅越想越不对劲,最后心中猛然一惊。
划出了张胜言语中的重点。
今年一两银子,一石粮食都不会再收了?
那明年呢?后年呢?大后年呢?大大后年呢?
这要是年年收个一百三十万,谁特么受得了啊!
韶州士绅这么一想,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张胜闻言立刻拍案而起,勃然大怒。
义正言辞地斥责韶州士绅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征粮征饷就这么一回!他张胜以他的父母发誓,再也不会再行此举了。
此言一出,韶州士绅立马喜笑颜开,一个个笑嘻嘻地向张胜敬酒。
这酒宴吃得那叫一个宾主尽欢啊。
他们哪里知道,张胜自幼流落在这乱世之中,后来被西营义军收留,跟了孙可望,父母早特么没了。
“大头兵,张二蛋,赏银二十两,赏米两石。”驾前军的吏员缓缓出口。
虽说有三十万两银子,但其中的一半可是要归将领的。
七八千韶州绿营能分的银子不过十五万两而已,人均十九两九钱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