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一搞商业数据分析的，怎么可能是军情六处的嘛，你别太敏感了。不过你也别把他们想得太神秘，窃听、利诱、美女、威逼，他们也就会这几样，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听口气，你跟他们很熟啊。”

“切，一帮垃圾，不足挂齿。你信不信，他们给首相提供的情报中，真正有价值的，一大半都是找商业数据公司买的。”

“所以，你也卖给他们过？”

“怎么可能。我那小破公司，还入不了他们的法眼。”

听菲利普斯的语气，对军情六处的怨气有点大，姜峰也没想着去深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过去。

“这个花了不少钱吧？”

“是不少，大概8000万欧元吧，我们购买了一台超级计算机，钱主要是花在这个上面。”

“牛逼，这个钱花得值。外面养了多少间谍呢？养间谍更花钱吧。”

按照姜峰的理解，养个超级间谍，年薪不得500万欧元？

既然要建立自己的情报网络，怎么也得有十个间谍吧。

“姜峰，你不要老想着电影里的东西，情报工作没你想的那么悬乎，也没有那么低级。”

“真正有价值的情报，都是通过大量的数据分析得出的。”

“你知道二战中的传奇间谍胡安·加西亚吧，他所有的情报都是自己看新闻后编造的，但是准确率接近100%。”

姜峰摇摇头，胡安·加西亚是谁？很出名吗？

菲利普斯很无奈，只得给姜峰科普。

原来，在真正的情报工作中，像詹姆斯邦德一样的特工，根本不存在。

外勤特工，本就是技术条件不够的时候，去获取和传递情报的。

在这个信息爆炸的时代，获取信息非常容易，唯一困难的，是从众多的垃圾数据中提取有用的部分。

例如，通过一些特殊的渠道，每个人的出行信息、住宿信息都可以查到。

现在摄像头到处都是，而且绝大部分是联网的，只要能够黑入控制系统，就能获得大量的照片和视频。

现代人都有晒照片的习惯，从互联网海量的照片里，也可以抓取关键信息。

总之，只要一个人生活在社会里，基本都算是透明的。

“所以，菲利普斯，你的那些设备，就是用来抓取信息并进行分析的？”

“注意你的措辞，是你的设备，这也是你的情报团队。”

“那我随便说个人，你是不是立刻就能知道他在干嘛？”

“不保证，可以试试嘛。”

“拉伊奥拉。”

姜峰对拉伊奥拉果然还是有怨念的。

工作人员输入他的名字，大概两分钟后，居然就得出了他一个星期的行程。

精确到分。

“他现在，应该是到了甘比诺家族的庄园里。”

“这个家族是干嘛的？”

“查查不就知道了。”

又过了两分钟，姜峰倒吸了一口凉气，菲利普斯的脸色也很难看。

“菲利普斯，你说，假如拉伊奥拉的后台真的是他们的话，我是不是应该，把之前掌握的黑料还给他。”

没办法，只要看过这个家族的历史，任何人都会像姜峰一样害怕。

“我觉得可以考虑。”

菲利普斯也赞同这个想法。

两人都沉默了，气氛有些凝重。

“所以，这套系统，可以追踪每个人的行程，通过分析他们的行程交集，就能知道有哪些人见了面，再结合其他信息，就可以掌握足坛的大概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