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一个可以拯救人的能力，没想到，最后害起人来，如此犀利。

“跟你一样，心中气不过，却又没有你的忍耐和承受能力。”窦梅眼神看向远方的天空，微微叹息一声，“人性啊，只有零次和无数次，一旦打破了这个零次，面对的就是无尽的深渊啊。”

陈极也是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杨冉，自己是多么想杀了她啊，杀意几乎克制不住，可是他知道，有些事情一旦开了头儿，那就不好整了。

当初自己在诛仙世界初次修行之时，煞气和灵气的侵袭，让他痛不欲生，付出的代价怎么会是一两句能够说的清楚的？

快意恩仇固然好，可对于修行之人来说就如同毒药，破境之时，为了解开这个若有若无的心结，不知道要耗费多少精力。

修行讲究无愧于心，念头通达，可是怎么无愧，怎么通达，谁说的准？有些时候自己的无心之举，恰恰在未来的某些时候，最为致命。

杀了杨冉，是最省心省事的方式，也是最危险的方式。

他不能将自己的道途放在这样的人手里。他日面临天劫心结，一句，【关新！是你的无能！无法护住自己的妻子时】，他如何自处。

“哎，许多事情，吃过一次亏就好了。”悠悠叹了一声，神情有些低落。

“是啊。”

陈极看向夏禾，问道：“那她呢？实力也不怎么样啊。”

窦梅温婉的笑了笑，“年轻嘛。在年轻人之中，她是厉害的了。”

陈极撇了撇嘴，夏禾这样的战五渣，黑管儿一巴掌一个，能让她哭好久。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资质再好的天才，都有个侧重，没办法的事情。取不足而奉有余，没办法的事儿。”

陈极摇了摇头，这一点他不否认，只是不赞成，“你怎么知道，精气神不会齐头并进呢？”这一点，他是亲眼见过的。

张小凡修道三家功法，相互促进互补，可不比陆雪琪修炼的慢，到最后甚至将所有人甩开，

大部分人都是因为后劲不足，止步不前了。

窦梅没有回答，这个话题争执了千年，也没个结果。“我们也是栽在这上面，在气和神的方面，我们可以和十佬拼一拼，谁能想到，你在精神方面的造诣比我们更高，那是幻境吗？”

陈极点了点头，窦梅继续说道：“你这样让我很羞愧啊，作为心理学教授，本该是我先发现不对劲儿，没想到是永觉师傅。”

陈极手上的活计弄完了，将药材都装在箱子里，一会儿好搬上山。

“一个月后，我们会进攻龙虎山，全性全体，都会去。”窦梅淡淡的声音响起，好像说着中午吃什么的话。

陈极动作一滞，看了一眼夏禾，她已经目瞪口呆了，他明白窦梅是什么意思，那就是乔明也会去，而且因为龙虎山等人的牵制，全性其他人没时间管他的那些破事儿。

是个很好的杀人机会。

他自己也是这么想的，等到那天浑水摸鱼。只是，这话从窦梅口中说出来，很怪异。

窦梅的实力，昨天晚上他可是感觉的出来，全程都是窦梅和高宁在打配合，剩下的两个都在划水呢，她的实力很高。

要不是自己阴了一手儿，胜负真的尚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