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芳听罢,连连致歉,便与玉玑子碰杯,稍用内力,杯中酒便与玉玑子的酒互相混合,又道:“前辈说得在理,请。”
说罢正要去喝。
“慢!”玉玑子看着自己的酒,向顾芳道:“既然贤侄不能喝酒,我又何必强求呢?”
顾芳便放下酒杯,道:“多谢理解,这酒如此甘甜,玉玑子前辈不会浪费吧?”
“哈哈哈哈,”玉玑子忽然笑道:“不瞒你说,我自三十岁那年就受风而痛,若不是为了给诸位华山晚辈面子,是绝不会饮酒的。”
泰山弟子面面相觑,就好像昨天晚上玉玑子没有拉着一位已婚妇人连喝三斤一样。
午餐很快结束,玉玑子叫泰山弟子前去练功,屋内就只剩下顾芳等华山弟子,便即说道:“诸位华山同盟,饭菜可还满意?”
众人点头道谢。
玉玑子便又道:“如此便好,贫道还要细心准备接任掌门一事,恕不远送。”
华山弟子不由互视,没想到玉玑子撵客会如此迅速,眼看他就要离去,顾芳又道:“且慢。”
玉玑子这才又坐下,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顾芳道:“前辈接任掌门这么大的事,难道就不打算邀请其他武林同盟参加吗?”
玉玑子微微一笑,道:“天门不幸离世,我不过被迫执掌门户,如此小事,就不劳烦一众英雄了。”
岳灵珊听罢,赶忙说道:“既然这样,我们千里迢迢赶来泰山祝贺,玉玑子前辈也是不欢迎了?”
“不错。”
“我们已将礼物放下,没想玉玑子前辈居然只收礼,叫我们给天门磕头。”
“却不让参加禅位大典。”
“好霸道啊!”
“安静,”岳灵珊忽然又道:“你们说的哪里的话,既然玉玑子前辈不让,那必然是有自己的原因,我想,咱们就先回去告诉我爹爹,看他怎么说吧。”
“这……”
玉玑子见众人如此,显然是已经要在泰山住定了,若他执意要赶走,只怕得罪了华山派,日后也绝不会好过。
此刻他正看着顾芳,是如此淡定自若,不由感到心悸,便陪笑道:“诸位说的哪里的话,华山派能来祝贺已是我泰山天大的荣幸,我这就安排诸位住下,是时参与大典。”
“多谢。”
顾芳说罢,先行离去,其余弟子已随玉玑子安排住宿,岳灵珊与陆大有跟在顾芳身后,问道:“怎么办啊?为什么刚才不问他我娘他们的下落?”
顾芳回道:“问完以后呢?杀人灭口?”
岳灵珊忽然闭嘴,眼眶湿润。
陆大有便安慰道:“小师妹你先别急,师娘他们武功高强,想来不会有什么事的。”
岳灵珊依旧担忧,直向顾芳问道:“顾师弟,你快些想想办法!”
顾芳便又去了灵堂,好些弟子还在烧纸,见顾芳前来,起身道:“顾师兄。”
顾芳微微点头,却是先向岳灵珊陆大有道:“你们先去询问泰山弟子,就问你认识玉玑子吗,除此以外,什么都不要说。”
顾芳的想法很简单,他只是想知道这泰山有多少是原先的弟子,又有多少是左冷禅的眼线。
待岳灵珊二人走后,顾芳才向灵堂里的一位弟子小声道:“方便说话吗?”
弟子果然环顾四周,眼神看向一边,一边是无人的山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