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锦凤,陛下虽然赐你风闻奏事之权,但你也不能拿着鸡毛当令箭,胡乱喷人吧?”
有老臣站出来据理力争,一副刚正不阿的样子。
众臣也是深以为然。
徐锦凤无凭无据,逮着人就喷,这岂不是让人心凉了,还如何为朝廷效力?
“这位大人,若非出云公主出手相助,我差点就死了。若是哪一天大人家里也遭了如此劫难,不知大人还能不能这么的淡定。”
徐锦凤委屈巴巴道,“还是说此事大人也掺和进来了?”
“你你你莫要血口喷人,老夫两袖清风,为国朝效劳四十载!”
“是是是,大人您劳苦功高,占着茅坑不拉屎,要不你早点退位让贤?”
徐锦凤阴阳怪气道。
这老家伙看似中立,三朝老臣,但以前就是楚正雄的小跟班,他可不会客气。
“你!陛下,老臣兢兢业业,可从未渎职啊……”
这老臣气得面色铁青,见喷不过徐锦凤,只好转向女帝,倚老卖老,努力挤出了两滴眼泪。
女帝面色消冷,凤眸中下意识闪过一丝厌恶。
朝堂上,就是像这样的老家伙太多,搞得死气沉沉,只会守着老祖宗的规矩,说这个不能做,那个不能做,如此,大梁如何中兴?
她倒是想将这老家伙直接一撸到底,但人家大错不犯,小错不断,她也无可奈何。只能再熬個几年,等这老家伙熬到七老八十了,让其乞骸骨。
“朕知道了。”
女帝淡淡说道,“徐爱卿,既然你伤势还未痊愈,那就回家好好歇息吧,朕批你几日假期便是。”
“陛下,微臣遇刺一事可不能这么就算了,臣差点被杀死了啊,禁军指挥使程长恭嫌疑最大,陛下若不拿下他,那臣只好请辞了……这官做的憋屈不说,还有性命危险,臣还是老老实实回乡种地去吧,这样就不用得罪人了。”
徐锦凤委屈巴巴道。
“传朕口谕,即日起解除程长恭禁军指挥使一职,钦此。还有此案交由六扇门处理。徐爱卿,你可满意了?”
女帝不咸不淡道。
“陛下英明!”
徐锦凤很满意。
这一番弹劾,进账五百点【正气值】!
再努力攒攒,就可以换个低级的儒道文宝了。
“不过臣还要多嘴一句,此案大理寺少卿楚幅之的嫌疑也不小,不如解了职,打入天牢,让臣来亲自审问……”
众臣:……
这小子,分明就是想公报私仇啊!
楚福之落到这小子手里,还能有好结果?
好狠!
“朕知道了,徐爱卿若没有别的事情就退下吧。”
女帝不耐烦地摆摆手。
真是得寸进尺!
程长恭是她的亲军指挥使,她可以随意拿捏,外臣不会有任何意见。
但楚福之,那是大理寺少卿,正三品!若无铁证,岂可不问青红皂白就打入天牢?
“那微臣告退……”
徐锦凤瞥了浑身颤抖又怒又气的楚福之一眼,这才缓缓退出大殿。
不过他没有回去,而是明目张胆地往后宫走去。
他是安阳的先生呢,去检查安阳的功课,很合理吧?
“先生,你真受伤啦?”
见到徐锦凤,安阳便丢下《孟书》跑了过去,上上下下打量着徐锦凤,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老师明明是那么厉害的人,真被那群马匪给揍惨了?
“假的,骗他们的。区区马匪,老师我一口【唇枪舌剑】就杀一个,他们哪能近得了老师的身?”
徐锦凤扬了扬吊着绷带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