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首发晋江城看到防盗章是订阅比例太低,请补订前面章节他正准备再接再厉,圆圆突然道:“均均有些奇怪。”
“怎么?”
“飞船上的人突然走出来了。”
在删除了船长牌鹦鹉几十封情真意切的吼叫信后,鹦鹉牌船长终于决定带着爱妃们滚过来和他见面了。
圆圆一直分神留意着飞船那边,发现船员们不但从飞船上鱼贯而出,为首的男人还高举着一根三米多高的信号天线,天线顶端一面小白旗迎风招展。
小白旗的形状有些奇怪不知道是用什么布料做成的。
这个问题很快就迎来了解答。
“原灵均!”
没多久精卫咋咋呼呼地从山洞外飞了进来她抖抖羽毛,带着惊讶、兴奋、与得意道:“原灵均,飞船上的人投降啦!他们还举了一面裤衩扎的小白旗!”
原灵均:“”
“裤衩?”他顺着精卫的话重复了一遍转过脸看到一头雾水的金刚鹦鹉,又在圆圆的帮助下用通用语重复了一遍:“举着白色裤衩来投降?!!”
船长:“!!!”鹦鹉你这个混蛋!!!
原灵均按了一下额头道:“谢谢,我知道了。”
他的语气里一点儿惊讶也没有,精卫眼睛一眨就知道是谁告的密于是对着整天和自己争宠的心机球不满地“哼”了一声。
“我们过去看热闹吗?”
“嗯”原灵均想了一下:“去看看吧。”
总要确定飞船上的人是敌是友,才好开始下一步的动作。
原灵均的目光看了一下站在鸟架上神游物外的鹦鹉,对精卫道:“叫一只二角来送咱们过去。”
精卫瞬间领悟高高飞上天空打了个唿哨,远处的山峦上,一只高大的四角牛如同得到了什么消息,轰隆隆地向着山洞这边跑来,蹄下扬起一阵尘土。
过了半个多小时,四角牛轰隆隆地跑了过来,跪下前腿,温驯地让原灵均骑在背上。
它的牛眼中闪烁着劫后余生的兴奋。
不是送外卖,是当坐骑,太好了!
精卫在牛头上站好,翅膀一指前方:“出发!”
原灵均能感觉到圆圆就跟在自己身边,他抬起头,小声道:“你是秘密武器,当心不要让他们发现。”
圆圆:“嗯。”
原灵均回过头,想看看金刚鹦鹉要不要一起过去,然而鹦鹉却八风不动地站在它的超豪华鸟架上,目送着原灵均他们离开,它的黑豆眼泛起玻璃般的光,脖子后鲜艳的翎羽微微乍起,像是做好了战斗准备。
飞船下面。
鹦鹉牌船长把迎风飘扬的小白旗竖在飞船前,指挥着船员们摆好桌子,椅子,铺好颜色鲜艳的小花格餐巾,然后骚包地在桌子中央的花瓶里插上一束五颜六色的永生花。
“啊,春天的味道。”
他陶醉地抽了抽鼻翼,随后在亮银色的餐盘中央摆上一二三四五六七,七只颜色各异的营养液。
“看,我们是很有诚意的。”鹦鹉对围着他们虎视眈眈的角们道,顺手用左手的餐刀挑起一支营养液,右手的叉子“啪嗒”一声戳掉瓶塞,随后递到角们面前:“来一支吗朋友?鸡肉味儿。”
一只小土蝼好奇地伸出脖子,拿鼻子闻了闻营养液,像是闻到了其中的肉味儿,它张开嘴,“嗖”一下从鹦鹉的手中抢过营养液,随后仰起头,“咕嘟”一下灌进了嘴里。
然后
“咩”
在鹦鹉牌船长期待的眼神中,小土蝼睁大眼睛,发出一声脖子被掐住般的叫喊,跺着前蹄,一脚踩碎了玻璃管,愤怒地朝地上呸呸呸。
呸!假的!一点肉味都没有!差评!
“唉,不要生气嘛,”鹦鹉牌船长的衣袖被愤怒的小土蝼啃了一口,露出里面机械构成的胳膊,他摆摆手,饶有兴味地解释道:“不是我忽悠你啊,这个牌子的营养液就是这样的,你才喝了一支,我们已经喝了三个多月了,不信你问他们。”
被他指着的船员们挥汗如雨,瑟瑟发抖地努力干活,在将餐桌打扮妥当后,便整齐地蹲在飞船的太阳能帆板下,像是一群面无表情的大土豆。
鹦鹉号最大的秘密之一
船长是个重度精神分裂症患者,花枝招展的里人格比严肃禁欲的表人格要可怕一万倍,每当他的脸上露出笑眯眯的表情,在飞船上工作二十年以上的老船员们就感觉背后一凉。
他们平时还敢违抗船长的命令,偷偷在生活舱打牌、赌钱、喝酒,这会儿却乖得不得了,让下船就下船,让野餐就野餐,生怕船长一个不满,晚上翻自己的牌子。
鹦鹉牌船长回头看了他们一眼,笑眯眯地给船员们打气:“客人们一会儿就来了,都给我精神点!”
“是!”
“滴。”鹦鹉牌船长手腕上的智脑响了一下。
他低下头,看到船长发来的消息:人已经走了,寇森什么时候会来?
鹦鹉想了想,回复道:根据计算,大副先生昨日收到小黄鸡号的开机信号后,有99以上的可能立即动身,根据您前日提供的地形数据,对飞船到小黄鸡号的所有路线进行建模,通过函数模拟,大副寇森在下午3时到7时到达山洞并夺走小黄鸡号的概率是9923。请注意安全,先生。
“3时到7时吗?”山洞内,金刚鹦鹉深思着蹬了一下独轮车。
它玻璃般的黑豆眼中闪过一串代码,随后,鹦鹉牌船长的智脑上收到了新的信息。
不爱翻牌子的小宝贝:鹦鹉,替我保护好客人,我觉得他是李涯的儿子。
“什么?”
正在打开一支新的营养液的鹦鹉牌船长手一抖,蓝色的液体从管口倾斜,滴落在碧绿的草地上。
“滋”的一声,草地上几乎是立刻就蒙上了一股淡淡的黑气。黑气渐渐侵入草叶,几分钟后,连绵的兰青草突然枯萎了一块,灰白色的土壤裸露在绿绒绒的草地间,如同一道突兀的伤疤。
鹦鹉牌船长弯下身,用手指碾了碾枯萎的草叶,看着金属手指上的一层灰色锈迹沉默不语,而他身后的船员中也有几名发现了这一幕,他们下意识地站起来,走到船长身边,脊背挺直,如同一杆标枪。
这一刻,他们身上似乎蒙上了一种肃杀的情绪,以及极淡极淡的,铁与血的味道。
“怪不得原来是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