筑基巅峰的魔修,居然这么强吗?
之前王浩与筑基八层的魔修正面对峙过,也交过手,但是对方带给他的压迫感全然没有平阳这么强大。
或者说,平阳现在的实力已经快要已经达到了筑基期能够达到的极限。
如果是他对上平阳,很可能是几招就会落败。
若是不退,身死便是时间问题。
他和众多弟子退到了两里之外,看着身上已经开始冒起雷光的楚长青,王浩心中不由得略感担忧。
楚师兄真的可以吗?
他虽然很强,但现在毕竟是刚刚突破筑基九层,境界都没来得及稳固。
除了王浩之外,其余弟子身上都有些发抖。
筑基巅峰的平阳,现在身体周遭,都是浓郁的血色气体,带给他们的压迫感,可以说是非常强。
郑翔强同样如此。
他握着灵剑的手,都止不住的颤抖,哪怕神情再如何紧绷,内心的恐惧,都无法遮盖。
这是生理灵魂双层面的碾压。
楚老弟,你可要加油啊!
郑翔强知晓楚长青底牌众多,实力强横,但是这次面对的对手,可以说是金丹之下的最强层次了。
放眼整个北荒,都是中上层的战力。
夜幕星光之下,楚长青身边蓝紫色的雷电闪烁,平阳周围猩红色的血气弥漫,两人的战意节节攀升。
在一片广阔的山谷中,楚长青和平阳凝望着彼此,强烈的战意弥漫在空气中。
“我听众多弟子说了,你一人杀了我们所有的筑基期?”平阳冷笑道,血色气息笼罩着他的身体。
“我不清楚你是如何做到的,但你们活下来了,我们便无话可说。”
“但我万万没想到,你们居然敢从天险涧那个龟壳当中走出来。”
“难不成是你筑基九层的修为,给你的自信?”
平阳哈哈一笑:“仅凭你们,就妄言想要摧毁我守护的传送阵,太痴心妄想了。”
“我不过是展露了气息,除了你之外,你们正道的所有弟子便退后了两里地。”
“你们靠什么摧毁传送阵?就凭这种胆怯之心吗?”
楚长青目光如炬,心头尽是火热。
平阳的强大确实出乎他意料,他也是第一次感受到筑基巅峰到底是什么样的实力。
不过他很清楚,仅凭对方目前展露出来的实力,他并非没有胜算!
从之前他以话语作为铺垫,攻心平阳来看,现在平阳已经对他产生了一定的懈怠心理。
这是好事。
既然如此,那就让这种携带心理更加强一些。
楚长青哈哈一笑,提起灵剑指着平阳:“凭什么?就凭我手中的剑!”
“我乃落雨宗门方正与大长老麾下的第一弟子,绰号剑仙李太白!”
“今日,你这筑基巅峰的老魔,最好成为我的成名垫脚石!”
“我李太白的名号,注定要响彻北荒修真界,你们魔道入侵,不过是为我名声增添的一分噱头罢了!”
平阳听后,气笑了:“荒谬!黄毛小子,你爷爷我在修真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
说完,平阳率先发动了进攻。
一身血气弥漫,形成了一条粗壮的猩红血蛇,彷佛带着能够融裂万古的毒素,朝楚长青撕咬而来。
楚长青面上不动声色,心头却已经欣喜不已。
对方着道了!
楚长青的剑法可以说是他所有攻击手段当中,最羸弱的。
哪怕用上御物术,同样上不了台面。
可这正和他的心意,平阳渐渐会发现,他的剑法就是一坨,这样反而会让对方更加放松警惕。
这时候他再突然出手,不说直接斩杀对方,起码能伤到。
眼看平阳的攻击袭来,楚长青提剑反扫,一道流光劈出,将那条猩红血蛇打散。
可平阳的血气攻击,没有这么简单。
血蛇被打散后,还有无数不成形的血气仍然朝着楚长青冲杀而去。
楚长青身形灵动,化作一道流光,快速闪避平阳的血气攻击。
平阳趁此期间,又施展出了其它手段,作为筑基巅峰的魔道修士,他自然不可能只有一招本领。
血气当中,快速释放出黑暗能量,形成黑雾迅速向楚长青蔓延。
楚长青故作脸色沉重,看上去略显慌乱,彷佛是被平阳的攻击给震撼到了。
他的表情让平阳看的忍不住笑出声。
“小子,你就这点本事是吧?”
“我就知道,凭借你筑基九层的实力,怎么可能全歼三十多名筑基同僚,定然是利用天险涧的护山大阵做了手脚。”
说着,平阳又是数道攻击轰出。
楚长青“狼狈”用剑对敌,阻拦了一阵子后,他彷佛是觉得这样不断躲避不是办法,所以脸色阴沉,眼神一横,朝着平阳冲杀而去。
口中还不断低吼,彷佛要玉石俱焚一般。
平阳刚刚就在众多弟子口中得知,楚长青是一届体修。
或者说,肉身能力不弱。
所以看到楚长青冲来,他非常谨慎的往后撤去。
并不打算真的与楚长青硬碰硬,来一场所谓充满尊严男人之间的较量。
他只有一个念头,赢下楚长青,吸食干净楚长青的精血之后,将一众落雨宗门的弟子精血全部吸食归纳经。
这样的话,他本身就筑基巅峰的修为,恐怕就能直接金丹了。
加上落雨宗门的弟子们是出了名的飞扬。
他如果能将落雨宗门的弟子们全部杀死,那他就会发一笔横财!
最关键的是,他若能攻下天险涧,那他就有很多理由,来编排借口给魔君听了。
譬如他可以说,众多弟子们在攻打天险涧的时候,全部身死阵亡。
平阳的想法很恶毒,他是打算将驻地还活着的众多魔修弟子们,一同炼化。
突破金丹境界的时候,是需要面对天劫的。
天劫之力并非人人都能渡过,所以他准备的越充分,实力越强大,根基越深厚,成就金丹的概率就越大。
“卑鄙!”
楚长青咬牙切齿的大吼一声,冲上来的身影再度被平阳弄出来的血气给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