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侯,前方来讯,敌将于近关城六里水域,设有栅栏,今前军行军停滞,并有船只损坏。吕将军等,而今正率水师,清理河道阻塞之物,张将军船队而今就近靠岸,韩将军于侧协防。”
孙策这边思虑,刚同幕僚们,讨论江东局势,还有淮阴一线加强防守事,吏员即匆忙而入,汇报起了军情。
“水中有阻碍之物,当是该处河道低洼所至,君侯,谨防其中有诈!”张纮捏着胡须,面色突显凝重。
而如这次被调来,负责记录的记室吏张温,也若有所思。
孙策也明白了张纮的意思,江东人马,于旁人看去,成也水师,败也水师。步卒匮乏之下,曹营内部,多是认为江东水师不善陆战,故想借此阻挠,于停靠之岸边击之,可能性非常之大!
那文稷显然也属于智勇双全之辈,若以此计,确实会有出其不意的战果。
若是袭击,此时停靠岸边的张飞人马,已经遇敌了!
但见幕僚们都显忧心忡忡之时,孙策则望向淮水上游,面上多显镇定,看向其他人道:“张公,还有诸君不必忧之!文稷若是主动出关来战,吾等已经胜了一半。以前方水关,断比庸田关险阻,我等所虑者,正是文稷守卫不出。而今其若率众出战偷袭,正是我等之机,何况……”
孙策言及此,念及张飞之武力,道:“何况张翼德之武力,文稷可是对手?下令后军迅速追上,若其中有伏,可借此此战,从两路而取文稷所守之关!只要破了文稷,后方几战压力,自然骤减之!”
……
数里外,靠近一处丘山大道之地,有一处废弃码头。
冲锋于前的张飞人马,正指挥着船只,缓缓靠在岸边。
而以张飞之部,除了其所领的几十号人外,余者数百,多是近些日子,从徐、豫等地,南下投效孙策的游侠豪杰之属。
这些人多显骄横,只有擅武者才能压制住,让之顺服。而其中多数人,又不擅长水战,于刚开始,孙策就打算将这些人编入到步卒之内,并由吕范负责训练。
张飞来后,于军议之后,孙策即将这些人调入到了张飞帐下。
这边刚一靠岸,于方才遇阻,船只损坏,摇摇晃晃靠岸,张飞的脑袋也变得有些晕晕乎乎,头上带着的铁盔,亦变得有些歪歪扭扭。
张飞放一落地,手中丈八神矛径直插在地上,其人且将铁盔扶正,随即看向四周道:“二三子,速速下来修船,待船只修好,吾等一道去取那文稷项上人头!”
昨夜营舍之议,张飞主动请命,且有两个条件,一个是要些人手,二是主动留了一个悬念,即于合适之时,要答应他一个不过分之要求。
此间命令一下,张飞看向四周环境,于十几年的行军作战经验,他眉头一皱,顿觉得有些不对。
“此地过于安静,连鸟兽之叫声都不见,外有这水上障碍,过于蹊跷,其中必有伏击。”
张飞心思落下,面上顿时凝重起来,他甚至都感受到了空气里充满了杀意,整个人的血液渐渐沸腾起来。
“二三子,勿要再管船只了,按吾早上训练那样,迅速列队备战!”
张飞所领百来号人,刚刚列队完成,且为韩当和吕范各去信,前方的山道,就冒起了灰尘。
“持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