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
元春瞧见屋门处的贾母,神情略显不好意思的唤了一句,眼下这情形,颇有些私下会情郎的意思,而且还是被人撞破的那一种,岂能不让元春心中羞涩。
贾母轻轻颌首,倒也没说什么,毕竟她听鸳鸯说了,是水溶让其引路而来。
双目看向水溶,贾母欠身行礼道:“老身见过王爷。”
水溶从元春的称呼就知晓眼前的人便是贾府的老太君,更何况即便元春不喊,这么被簇拥而进的老太太,傻子都能猜到是谁。
“老太君不必多礼。”
毕竟贾母是元春的祖母,名义上也属于是水溶的祖母,见其行礼,自然是客气相待。
一阵寒暄之后,水溶与贾母落座于屋内主座,水溶的位置正是左侧。
贾母偏眸瞧着水溶,轻声问道:“前厅正热闹着呢,王爷这角儿躲清闲的可无碍?”
对于水溶私下寻元春之事,贾母并未过多在意,只是水溶是这场筵席的主角,偷跑出来并不太好。
水溶闻言不以为意道:“本王饮酒过多,头有些胀痛,歇息一会不碍事。”
左右水溶得身份摆在这里,旁人还真能怪他?何况他确实陪着喝了不少酒,
贾母见水溶说头有些胀痛,忙招呼道:“鸳鸯,去吩咐人送沆瀣浆来,给王爷解酒。”
沆瀣浆,这是一种清凉饮料,可清通身体的痰湿、湿热,自然能解酒。
水溶闻言摆手道:“老太君不必麻烦,本王歇上片刻即可。”
贾母笑着说道:“王爷,您是千金之躯,可不能怠慢,这吃了总归好一些。”
面对贾母的热情,水溶笑着应了声,虽说贾母是侯门嫡女出身,且又是国公府老太太,但是水溶皇室的身份就得让她敬着。
吩咐完让人去取沆瀣浆,贾母看着水溶,笑着说道:“王爷也不是外人,正巧府里的小辈也在,她们都是大丫头的姊妹,让她们给王爷请个安。”
在贾母或者贾家人眼中,水溶就是贾家的贤婿,自然不算外人,不需防着,这也是表示亲近之意。
水溶闻言目光看向眼前这一群莺莺燕燕,这些就是原著中的金钗们了,正巧水溶感兴趣,于是说道:“老太君言重了,请安倒也不用,见见便成。”
贾母闻言轻轻颌首,环顾一圈,宝玉先前是在门前候着的,与水溶打过照面,故而将其排除在外。
旋即招了招手,一丽人见状忙上前来。
“王爷,这是大丫头的二妹妹,名唤迎春。”
迎春福身行礼道:“见过王爷。”
水溶回过神来,目光打量着迎春,其穿着青白镶领淡绿色格纹底子五彩圆点印花对襟褙子,白色交领袄子,浅灰紫色淡绿滚边马面裙,瞧着倒是一股子文静范儿。
体态稍显丰满,但整体很匀称,类似于丰腴,脸蛋儿水嫩光滑的宛若婴儿,粉嫩粉嫩的。
“肌肤微丰,合中身材,腮凝新荔,鼻腻鹅脂。”,形容的倒是不差。
水溶知晓其为人老实无能,懦弱怕事,有“二木头”的诨名,瞧着她温柔沉默的,倒还真有呆萌的模样。
取下腰间佩的钱褡,水溶从里面拿出个二两的金裸子,递上去道:“说起来我也是你姐夫,自然得送你见面礼,小小心意,二妹妹且收下。”
既然是来参加女方家的订婚宴,水溶岂会没准备见面礼,钱褡里装的全是二两的金裸子,正是拿来送人的。
贾母闻言嘴角含笑,自称姐夫,又喊迎春二妹妹,显然是不把自個当外人,以水溶的身份,其中所代表的便是对元春以及贾家的认可。
坐在贾母身旁的元春听水溶这称呼,芳心微臊,柳眸不由地偷瞄起来,自个未来的夫君品貌一流,言语间又显亲近,如沐春风一般。
迎春抬眸瞧了瞧贾母,见其轻轻颌首,便伸手接了过来,再度福身道:“谢过王爷。”
水溶闻言倒也没说什么,只能说这迎春确实如书中所言。
不过此情此景,一个老妈子介绍着一群女儿,这般久违的熟悉感,让水溶心中有些异样,
贾母蹙了蹙眉,心中略有些不满,王爷都自称姐夫表现出亲近之意,如何还喊王爷,哎,二丫头还是过于木讷了些,早知如此,便不第一个招呼迎春了,有些失策了。
思及此处,贾母抬眸瞧了两眼,瞧着脸蛋儿有些婴儿肥的小姑娘,招手道:“云丫头,你过来。”
水溶抬眸瞧了过去,小姑娘穿着大红五彩撒花缎面对襟褙子,白色交领中衣,粉色长裙,倒是喜庆,与今日的气氛相得益彰。
“姐夫好。”
湘云近得前来,也不需贾母介绍,甜美的招呼起来,其大大的眼睛一闪一闪仿佛会说话,小小的红唇与皮肤的白色,更显分明,一对小酒窝均匀的分布在脸颊两侧,浅浅一笑,酒窝在脸颊若隐若现,可爱如天仙。
贾母见状抿嘴一笑,偏眸对着水溶介绍道:“王爷,这是老身的侄孙女,大丫头的表妹,今儿个随其婶婶一同来的,名唤湘云。”
水溶闻言轻轻颌首,史家的姑娘史湘云,他岂能不知,瞧着就是个活泼烂漫,开朗豪爽的小姑娘,颇为讨喜。
见此情形,水溶掏出个金骡子,笑着说道:“云妹妹,且收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