郅翰柯从被警局保释出来之后就被放回了郅家清河院里。
老爷子的意思很明显,让他反省悔过。
其实叶斐能够理解老爷子,虽然郅翰柯不是他的亲生儿子,但也是从小就带到大的。
其中感情当然不同,父母不会责怪孩子,也不会真的怨恨孩子。
孩子犯错的时候,只会怨恨是自己没有教导好他。
如今的郅远鸿便是这样的想法。
叶斐在清河院门前荡秋千,看着里面出出进进的人,她越荡越高。
“这吃的还挺好的。”荆楚看着出入的佣人。
“你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叶斐挑眉。
荆楚到叶斐对面落座,“老大,刚刚温老大来了,还在门口等着你。”
这是那场风波之后,温峤再次出现在叶斐的视线内。
“你请他进来吧,我就在这儿等着。”
叶斐再次看向清河院大门。
这次是郅泊停在了大门口,但是他好像没有进去的意思,只在门口停了停。
他最后仰头看了眼清河院的围墙,只能垂着脑袋转身。
转身之间抬头,他看到了对面正在荡秋千的人。
叶斐荡着秋千,下一秒一抬头就看到了站在自己面前的人。
“你挺厉害啊,为了监视我爸都已经在这儿按上秋千了。”
“闲着无聊过来看看。”叶斐回了句,“况且他还需要我监视吗?”
老爷子的人早就将整个清河院围的里三层外三层,不需要她特地监视。
“那你来这儿荡秋千,是云中庭没秋千?”
郅泊冷笑,“明明心里在乎的要死,却装作什么都不在意,你还真是挺虚伪的。”
叶斐满不在乎,“我在不在乎重要吗,也不会影响你父亲的结果。”
郅泊冷压旁观,“如果不是因为你,我父亲不会变成这样。”
这话说的挺好笑的。
“是我让他做下那些事情的?如果没有我,他就没错了?爷爷就不会处置他了?”
叶斐看得出来,对比郅源,郅泊的脾气更暴躁,但是大大咧咧的,没什么太坏的心思。
可郅源心思深沉,比起郅泊多了几分阴狠和未达目的不择手段。
老虎和狐狸的对比,在体力和智商之上。
“如果没有你,爷爷不会下狠心的。”
在郅泊的心里,如果不是因为叶斐的话,老爷子不可能这么对父亲。
纵使他们都知道在三个孙子之中,老爷子最偏心的是郅淮。
可他的两个儿子只剩郅翰柯了。
“你还是爷爷带大的,可你却半点不懂他老人家的心。”
叶斐都替老爷子不值,他三个孙子都是一手带大的。
只可惜啊。
“叶斐,事已至此,我父亲知道的都已经说出来了,这些信息对于你来说也足够了,你没必要一定要他死吧。”
再说叶清城也不是郅翰柯杀的啊。
这再怎么怨恨,也怨恨不到他父亲的身上。
“现在要他死的不是我。”
叶斐说着将秋千荡高,一脚踢在他的膝盖上。
“你滚吧。”
道不同不相为谋,话不投机半句多。
他想的是如何将郅翰柯的罪抵消,将他的死怪在叶斐的身上。
她没必要和这样的人多聊。
下一秒叶斐接到了楚浠的电话,楚浠倒是将她的任务完成的挺好的。
“人送到了?”
楚浠那边传来车子鸣笛的声音。
“送到了,但是还没见到商弦她就晕过去了,没什么大问题吧。”
叶斐握着绳子的手紧了紧,“商弦会好好照顾她的。”
楚浠似乎感觉到了她情绪的低落,招呼司机停车之后开口。
“我其实挺好奇的,你当初不是说要尊重她的想法,如果她不愿意见商弦的话你也不会强迫她的吗。”
可是这次,叶斐在她将人送过去的时候吩咐了。
这一次务必要让商弦和沈清梨团圆。
如果她临阵脱逃,也必须将人推出去。
“她等不了多长时间了。”叶斐忽然开口道。
值机的广播已经响起,楚浠听到这话停下了脚步。
“你什么意思?”
难不成真的是她想得那种生离死别的狗血戏码。
叶斐没有给她解答疑惑。
“这次打算去哪?”
楚浠看了眼手里机票的目的地,“我打算往北方去。”
她也好长时间没出去走走了,这一趟打算多玩几天。
“你要是打算找我的话,老方法。”楚浠笑道。
听着她的话,叶斐轻声笑出来。
“好啊,旅程愉快。”
楚浠挂断了电话,麻溜的将手机关机,拔出手机卡人进了垃圾桶。
她将证件和机票递给了值机人员,戴上墨镜登上了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