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咒骂闵老三两口子好吃懒做,在家里白吃白喝,一会儿又骂闵老二两口子不会教女儿,养了这么大的女儿,一分钱都没有收回来,白白跑去给别人做妾。
更骂吴老婆子没有用,心疼多年的孙女是个心里没有娘家的贱人,骂吴老婆子错把鱼目混珠,害得闵家现在日子不好过。
吴老婆子瘫痪在床上,眼凸嘴歪,说不出话,每天听到武氏的谩骂,气得嘴角直冒火,却说不出话。
她心里悔得肠子都青了,自从把闵希瑶赶出去以后,家里越来越不好过。
更加悔恨的是,以前听闵雪娇的花言巧语,去找闵希瑶的麻烦。
自从上一次,闵雪娇差点把她掐死以后,她就悔不当初,要不是被闵雪娇那个贱人哄骗,怎么会变成这样,像活死人一样。
每天被武氏粗鲁对待,也只能干看着。
两行浑浊的泪水从眼角划过,悔恨的闭上了眼睛。
武氏看着面前的吴婆子,气得大骂:“哭什么哭?你哭丧呢!你这个老不死的,早死早投胎,不要连累我们。”
哐当一声,摔了手里的碗,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嚎起来:
“这个日子没法过了啊!你们这一大家子是想整死我啊!二房三房两大家子人,天天好吃懒做,吃我们的,喝我们的,还要我们大房养活那几个什么都不做的小兔崽子。”
“老天爷啊!你开开眼吧!我不活了啊!”
武氏这一闹,家里人都跑了过来,看到地上被打烂的土碗和泼了一地的玉米糊糊,纷纷询问怎么回事。
胡氏则是站在门口,看着哭闹的武氏,阴阳怪气的说道:
“大嫂每天都要闹上这么两出,这是想要干什么?这么多年,我们二房把赚来的银子都交给了娘,现在你当家,拿了家里所有的银子,哭闹给谁看?”
“还有,什么叫二房三房好吃懒做,我们没有给家里交银子吗?我们两房的银子都交到了公中,不应该吃家里的饭吗?”
见胡氏答话,武氏来了脾气,一下子跳了起来,指着胡氏就开喷。
“胡氏你还好意思问?你们两房什么时候把银子交给我了?这些天,你们没有给公中交一文钱,却要在家里吃饭,我们大房就该养着你们两房?”
胡氏也不好惹,“我说大嫂,你想要银子直接说,不要总是这么闹。还有,别冤枉我们二房和三房。我们二房只有一个人读书,劳力却有好几个,赚的银子也都交给了娘。”
“还有三房,虽然老三两口子以前没有做什么事情,闵希瑶以前赚的银子可都交给了公中,并没有吃闲饭。闵希瑶一个人赚的银子却比你们整个大房都多。”
“那丫头以前在家吃的什么,穿的什么?你们大房两个读书的人,可都是靠闵希瑶赚取的银子。怎么,现在把闵希瑶赶出去了,没有人挣银子给你两个儿子读书了,你心里不舒服了?”
胡氏直戳武氏的痛处。
这段时间,闵家赔偿给姚家三十两银子,治疗吴婆子和李氏、闵富贵又花了五十两银子。
为了给吴婆子和李氏吊命,每个月还要花费一两银子,就像个无底洞,把闵家掏空了。
最让武氏受不了的是,存在婆婆那里的公中银子,全部都不见了。
现在家里是真的没有钱。
不说她两个儿子读书,现在一大家子吃喝都是问题。
最让她生气的是,二房和三房,不仅不给家里交银子,还赖在家里吃喝,这个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武氏气不过,指着胡氏鼻子大骂:
“你这时候想到闵希瑶的好处了?当时不是你们家闵雪娇那个丧门星撺掇着娘赶闵希瑶出门的吗?”
“都是你,是你那个不要脸的女儿,害了我们全家。我要分家,你们这些吸血鬼给我滚出闵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