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股力量存在，并不大。”
如果力量大，他们可能永远醒不来，挣破不了游戏副本给予他们的假面束缚。
程牧进入游戏之前，特意叮嘱过秦观不要离开游戏舱房…
秦观不可能背叛他！
看来是有人故意调开了秦观，又或者…
程牧冷漠无情一笑，“联盟军部分作几个派系。”
不用程牧细说，周棠就能理解，政坛、军队中的派系之争古来有之。
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不仅仅如此，除了派系之争，不排除有人趁虚而入。”
这种派系之争不提也罢。
周棠个人性格较为孤僻，本就不合群…这种争斗只会让她选择远离是非地。
说是不合群差强人意，应该是说她不愿让自己融入其他团体之中。
她被动的一问一答，不主动去问询。
更像是这次，程牧率先向她敞开心扉，但她还是在心中存疑，不肯对人吐露心声。
周棠见程牧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想法，便很友好善良地转移话题道，“这个副本的任务是攻略男主！”
她的目光在程牧的身上滑动，“你配合配合我，我们就能通过这一关。不过…”
程牧好似知道周棠的心声，重新回到他来找她的目的所在，“我们先干一件事。既然已经让我们调查到了研发公司违法违规之事，不如我们就把他们的桌子掀了！让所有的事情曝光出来，放在太阳之下。”
这也是程牧和周棠学来的方法，上上个副本中，周棠利用舆论让金希望集团和它的董事长深陷舆论风暴之中，从而促使金希玉釜底抽薪迷晕他们前往公海这般的海外之地……
给了一个他们能够反杀的机会。
他私心认为这一招用得好，在现实生活中他是没机会用到了，不过在游戏副本中还能一试。
周棠默契一笑，“刚好我也是这样想的！这种以丧尽天良的方式取用而来的原材料还是让它正式消亡在历史里的好。”
“不过，我们做这些事的时候，还是优先保证自身的安全。”
他们还有其他任务在身，自然不能败在这个副本中。
程牧点点头，“明天我们就坐飞机离开这里，当我们抵达国内，回到最安全的地方时，这里的一切都会被曝光出来。”
周棠皱眉问道，“你找了人留在这里。”
“程氏集团多的就是钱，花一点钱请人办事是很合理的事。”
程牧解释道，“国内会率先曝出此类事情，紧接着会在国外传遍…任何国家在任何时候都不会缺少那种敢于为正义献身的人，我只需要花钱保住那些人心中放不下的人…”
周棠沉默片刻道，“我知道了！”
在程牧看来，周棠明明杀伐果决，但她的身上却时不时闪现善良的光…
一件事的成与败，总要有为之奋斗而牺牲的人…
这种事不好开解，只能等着她想明白，或许她早就想明白了，甚至想过轮到自己献身的时刻……
程牧最后道，“王雨柔那边有我通知她明天就离开，这项目也撤资！你不用担心，我会推荐给她一个差不多的投资项目！不过这件事不能让她知道。”
周棠笑笑，没想到她还有程牧提醒她的这一天，“我知道了！事情曝出来后，我也会绝口不提。”
程牧和周棠达成一致想法，满意地离开了周棠的套房，回到自己的房间后，把一切安排下去。
助理是忙得如同螺旋转一一落实事情。
其实如果引进这项技术，能够让周棠拥有的美容院更上一层楼，甚至是在国内最大最强，成为国内的一哥一姐般的存在。
要是后续发展的好，甚至能够比肩程氏集团。
这也许是周棠所在身体的npc所渴望做到的事！毕竟她能保持美丽是因为如此！她能重新站在与一句话就抛弃她的前夫同一个高度。
或许是她出身高、站得高，从不考虑其他的想法。
……
王雨柔大早上一醒来就接到通知，说是这项技术不符合国内的引进标准，程氏集团决定撤资，而周棠这个发起者也随之将这个项目打入冷宫。
两个绝对的投资人都退出了投资，王雨柔还能说什么呢？
她一没足够多的流动资金投资项目，二没一家正儿八经的美容院。
她当作到国外旅游、购物一趟好了。
一行人中只程牧的助理为程牧和合作伙伴打了声招呼后，火速坐上了回国的航班。
接到这个消息的陈助理一天嘴角上扬，心情愉快，连带着态度都好多了。
龚袁明显感受到了这一点，在集团公司餐厅一起吃中午饭时，他大公无私地把陈助理发生的变化透露出去。
宁成自诩聪明直接道，“袁袁你的意思是男主要回来了。”
龚袁看了看周围的npc同事们，发现并没有人注意他们，在桌子下踢了宁成一脚。
“程总！”他着重强调程总两字，“他快要回来！不是今天就是明天。”
齐芹却有些犹疑，“你只是单单从陈助理的情绪变化上推断出来的？”
龚袁只对宁成容忍，不能忍受其他人看不上他的智商，“当然，陈助理就是程总的阴晴表！程总的情绪是通过程助理向下传导的！”
“前两天陈助理的情绪低落、不稳定，今天却有了明显的转变，只能是关乎到程总的行程问题。”
齐芹提出不同意见，“就不能是陈助理私人事情？”
宁成却道，“齐芹姐，袁袁可是…助攻心理这方面。他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基本上没什么大错的地方，所以我也愿意听他的话，去接近程总的前妻…”
龚袁直接在饭桌下又踢了宁成一脚，在这种人多的地方说那么多干什么？！
宁成露出狗腿子的笑容，大口往自己的嘴里扒饭。
到散场时，齐芹还是半信半疑…
只下午时，龚袁装作不经意间透露这一点，许悦无条件地相信他。
许悦甚至还道，“龚哥！我知道你也是玩家。”
龚袁是以不变应万变。
许悦直接道，“我知道我们是竞争对手，但我还是选择相信你的话！”
就在龚袁以为许悦会想尽办法从他嘴里套消息时，许悦却又干劲十足麻溜地干起活来。
许悦在接触到龚袁疑惑的表情时，她直接道，“我今天要准时下班，做个SPA，睡个好觉，用最美的姿态迎接男主归来。”
龚袁的沉默是震耳欲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