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笑起来很亲和漂亮的姑娘,其实根本就在骗他吗?
也对,失去的手脚眼睛,怎么可能再长出来。
算了,反正也是废人,只是可惜无法亲自放风筝了。
他真的想看看,风筝飞上天的样子。
突然,他感觉的嘴被人掰开,三颗药丸接连塞进嘴里。
然后就是让他浑身难受的麻痒感觉,如千万只蚂蚁在全身爬。
直到他受不了,用右手去抓了抓胸口。
“别动!”
方才听不到的声音突然清晰起来,失去感觉的四肢仿佛在迅速生长那般。
还有那处也如此。
“我……我能说话了?!”
温云昔理解他的激动,但还是制止道:“先别说话,最好把眼睛也闭上。”
洪垌听话闭眼,渐渐地竟然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他已经睡在另一张床上,床边放着套干净衣服。
洪垌猛地坐起,不断摸着曾经失去过的部位,没有什么比失而复得更让人高兴。
他深吸口气平复了下心情,穿上衣服走出房间。
“垌哥,你……呜呜呜……真是太好了!”
弋红飞抱住洪垌大哭。
洪垌摸了摸她的头发,“四十几岁的人了,还哭鼻子呢。”
他这么说着弋红飞,自己也跟着泪流满面。
良久。
洪垌推开弋红飞,朝温云昔深深行了一礼。
“多谢温大夫,只要用得着我的地方,开口便是。”
温云昔将他扶起来,轻笑道:“那就给其他被病痛折磨的人捐些款吧。”
“只要这些?”
“倒也不是,你这条件无法减免诊费,给你诊治花了我不少时间精力,我就给你算个整数吧,二百万钱即可。”
“二百万钱?”洪垌震惊。
“怎么?你觉得我收高了?”温云昔挑眉,准备跟他好好掰扯一番。
“不不不,很低,非常低。”
只这点钱就换来健全的身体,实在太划算。
“行,我给你写个条子,明天自己去收费室缴钱。”
语毕,温云昔带着拉格尔离开,将空间留给那两人。
“垌哥,你后面有什么打算?”
“嗯?你想说什么?”
他虽然不问世事很久,但有些风声还是隐约听到些。
“我现在为师父办事,弋家也与师父有合作。”
洪垌皱眉,他虽然感激温云昔这个大夫,但不会为此给人卖命。
“走吧,我带你去见几个人,你就明白了。”
弋红飞没有多说,带着他从后门离开。
洪垌被带到一处隐秘的地下室,花香浓郁,也掩盖不了其中的血气。
洪垌皱眉,这里让他想起些不愉快的事情。
“信物。”林婉婉从黑暗中走出,朝弋红飞伸手。
弋红飞早跟温云昔讨要过,连忙将东西拿出来,林婉婉仔细端详后,才退开几步。
“找谁?”
“倭国人和凉主簿。”
“跟我来。”
洪垌眉头已经皱成一个川字,特别是听到倭国时,眼中还闪过狠厉杀意。
倭国人,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
问话的时间不长,那两人在这里待了多日,早已习惯将那些话和盘托出。
洪垌直到离开地下室都未发一言。
“垌哥,我反桑伏有很多原因,这只是其中之一,希望你无论答应与否,都帮我们保密。”
弋红飞本就没想过一次说服洪垌,就跟煅石曲那般,只要不成为敌人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