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来樊城赶早市的,我真的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
汉子努力踢蹬着脚,虽然脸上写满了惶恐,但他依旧声称自己并不是在跟踪。
也不与他废话,梁甫将他拖到河边后,一把将其掷在地上,当场龚仲、张大两人欺身上去,将其四肢死死拿住。
面对着冰冷的河水,汉子艰难的滚动喉结,刚想继续否认,就被按在水里,咕嘟咕嘟冒泡。
奋力晃动手臂,汉子拼命挣扎,然而梁甫却是不为所动,每次到汉子快要力竭时,他又将他提上来。如此往复数次,让汉子频频在窒息的边缘突破心理防线,最后汉子终于心理崩溃,哭着要说。
“咳咳...咳...”大口喘着气,汉子如同看魔鬼一样看着梁甫,“我说...是蔡勋蔡公子让我来追踪你们的。”
原本想要继续动手的梁甫也默默停了下来,看着汉子通红的眼睛,“到如今你还不肯说实话,用更狠的刑罚。龚仲将他绑起来,张大在他腿上破个口子,我要.......”
“不要!不要....”汉子连声呼唤,“我说的都是真的。那蔡勋的好事被你们毁坏,又受家族惩罚,地位大不如前。而今襄樊坊间也在笑谈他被蠢驴附身的笑谈,为了出这口气。他要我来追踪你们,然后寻处隐秘地,安排人把你们解决掉,替他那头驴出气!”
“混账东西!”当场龚仲直接怒踹汉子,“他蔡勋算个什么东西,敢说出这等混账话!”
龚仲在那边暴怒不止,张大几人同样是面色铁青。汉子蜷缩在地,只能一个劲的求饶。
而梁甫只是看着,直到龚仲撒完气,众人将目光都投向他。
“大郎,按我说,不如咱们现在就折返回襄阳,埋伏个地方,把那蔡勋给做掉!”龚仲依旧愤愤。
说来其实也合理,任谁听到有人说要把自己宰掉来给他的蠢驴出气这种话,都该有止不住的怒气。
可此刻梁甫却并没有应和龚仲,“蔡家在襄阳是大族,莫说我们没有那许多时间去埋伏他,便是真埋伏上,他若是正经出行,以他怯懦的个性少说也有三五帮手。
到头来为这口意气之争,我们吃亏不说,反而还要担着被州郡榜文缉拿的风险,委实不划算。倒不如眼下趁他还没有赶来,我们迅速返回新野复命才是正经。”
“如此便当真不再与那蔡勋计较?”龚仲仍然不平,见梁甫摇头,他又望眼地上的汉子,“不如我宰了此人再走?”
疯狂摇头,汉子死死盯着梁甫满是哀求,而梁甫只是叹息,随后当场催促几人立即北归。龚仲虽然十分不情愿,但还是被张大推搡着离开。
等他们走后,汉子才慢慢从地上爬起来,正喘口气。忽然又见龚仲,折返回来,当场汉子大惊连忙跪地磕头。
而龚仲只是弯腰一把捞起,刚才落在地上的钱财,啐了汉子一口,才转身离开。
看着自己的钱财被人抢走,又联想起刚才的屈辱,眼中的害怕演变成深深的怨恨,汉子似乎下定了决心。